她的后颈。
轻轻一捏。
与此同时,离开的锁链重新贯穿她的手掌。元恕眼睛一闭一睁,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就率先觉得肚子有点饱,左手好像和什么人的手互相交错,紧紧扣在了一起,掌心之间横亘着一截圆润冰凉的珠子……什么啊?
她费力地想把手抽出来,眼珠子慢慢转动,瞥到不远处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再转回来就看见胡不归俊美无俦的侧脸,线条凌厉流畅,每一寸都生得恰到好处。等等。
她这个角度、这个姿势……
她怎么躺在胡不归的怀里?!!!
元恕连滚带爬地弹出去,起得猛了,头脑发昏,身形摇晃,胡不归见状伸手想扶她一把,手还没碰到,她便连连后退,一副生怕染上瘟疫的样子。
胡不归垂了垂眸,脸上的笑明显淡了一分,口中却是一贯漫不经心的口气,道:“终于醒了,再不醒就要掐你人中了。”
元恕抬手按住酥麻的后颈,吸了口气,道:“我脑子里现在乱哄哄的,从种善堂出来后,我都做了什么?”胡不归道:“大发神威,带我们杀出重围。”“真的?“元恕一脸怀疑,目光四下扫去,发现篝火边那妇人正抱着脸色青黑的小女孩低低啜泣,杜子腾同样顶着一张黑脸,气若游丝。
这叫大发神威?!
元恕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道:“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还有杜子腾,脸都快黑成炭了。”
韩梦真站起来,满脸自责:“是我的错,让他们被那些怪物的毒丝擦伤,中了剧毒。”
原来,众人下山之际,又遇到三五只拦路的蚕女,其中有一只小如幺指的蚕女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到了小女孩肩头,韩梦真察觉后就屏住呼吸举剑去挑,蚕女反应惊人,几口毒丝喷得角度刁钻,韩梦真最后躲避不及,杜子腾便抬手挡了一下,立马中毒。
那小女孩脖颈侧被咬了一口,就更不必说了。韩梦真急道:“前辈,我已经给他们服了药,但、但我的药就是最普通的解毒丹,解些小毒还差不多,这个毒实在没办法
元恕直截了当道:“你就直接说还能活多久吧?”杜子腾颤巍巍地举起青黑的左手,气若游丝道:“也……也不必如此直接……
胡不归道:“那马蚕女还未长成,毒性并不强烈,小姑娘还能撑二个时辰,姓杜的四个时辰。”“你管这叫毒性不强烈?!!“元恕瞠目结舌。韩梦真更是两颊血色霎时褪尽,眼睛空荡荡地望着元恕:“师弟的确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前辈,真的没办法了吗?”
迎着她绝望又充满希冀的目光,元恕再多的牢骚也发不出来,她捏着下颌,琢磨起来:“让我想想,想想,想要解毒,至少得先知道毒物是什么。”
胡不归散漫道:“那些怪物名为马蚕女,又名美人蚕,你们可知蚕的来历?”
“这我知道!“元恕一口应下,她好歹也算博览群书,一路上都是胡不归答疑解惑,看把他给能的。传说,古代的时候有位男子出远门很久都没有回来,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他的女儿十分想念他,在一次无意间对一匹白马说:“马呀马呀,你如果能去把父亲找回来,我就嫁给你为妻。”
这匹白马似乎很通人性,听完这句话之后高兴地蹦起来,挣脱缰绳跑了出去,过了几天后,白马竟然真的把它的主人带了回来。
父女相见甚是欢喜,然而一旁的白马却闷闷不乐,一天天地消瘦下去,父亲便很是奇怪地询问了情况,女儿把对白马的承诺给父亲说了,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父亲勃然大怒,说什么也不可能把女儿嫁给白马,立刻杀掉白马,并且剥下它的马皮,晾在院子里面。
有一天,女儿和玩伴们在庭院之中玩耍,马皮就突然像复活了一样直接飞起来,包裹住女儿的身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