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异笑:“你也投降了?”
太医道:“没法子,总得找条活路。微臣只是个大夫,救死扶伤办不到,只能救自己一把。”
赵异低声道:“过去朕待你不薄,你想个法子,让小怜喝上一碗绝育药。”
太医微微摇了摇头:“害人的事,微臣也办不到。”
赵异笑:“害人?
“当初我真该把晏哥和小哑巴都掐死。把我爹也掐死,再把我自个儿杀了。省得受到如此的侮辱。”
太医左右看了看,士兵都站门口,离得很远。
太医哑着声音,几乎都气音了:“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陛下,活着才有变数。”
太医收拾药箱离开了,等会儿熬好药再端过来。
赵异坐在宽椅上,一头的纱布,他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沉默着。
赵岑害怕地走过来,在赵异脑袋旁吹了吹,说吹吹就不疼了,吹吹就把病都吹走,吹到坏人身上去。
赵异笑:“爹,我就是那个坏人,吹来吹去,还是落到朕头上了。”!
濮阳邵起了身,道:“围城这几月,想必你们过的都是些苦日子。以后跟着本将军吃香的喝辣的,有本将军一口肉,就分你们一杯羹。”
“乖乖的,当本将军的皇后与贵妃。”濮阳邵笑,“美人在怀,江山在握,爽快!”
濮阳邵起身去处理事务了。
晏巉这才松开了林笑却。
书香爬上榻,躲过了林笑却的目光,然而沉默半晌,又抬起头仰起笑脸道:“贵妃娘娘,您要试试吗,奴才身子很软的——”
晏巉打断了他:“出去休息吧。”
书香心下一恨,道:“贵妃娘娘嫌弃奴才?”
晏巉未言。
书香道:“都一样脏,娘娘高贵些什么。”
“只可怜姑娘,要和我这等脏人,伺候同一个粗人。”书香浅笑道,“姑娘,不管将来如何,我还是你的奴才。谁都可以嫌弃我,姑娘不能。”
书香出去沐浴了。身上气味太重,确实会熏着人。
书香走后,晏巉抱着林笑却离开了正殿。
偏殿里。
戴着手套的晏巉抚上了林笑却的面庞,林笑却任他抚着,一言不发。
晏巉问他是不是难过了。
林笑却仍然不答。
晏巉笑了下,将手套取下了。他赤.裸的手抚上林笑却眉眼,指尖颤着,他强迫自己缓缓轻抚,即使浑身颤着想要离开。晏巉左手按在右手腕上,不准自己逃离。
他从眉眼缓缓下抚,晏巉额生冷汗,滴滴落到了林笑却的脸颊,湿了妆容。
林笑却眼睫轻颤了一下。
晏巉道:“怯玉伮,耐心等一等,濮阳邵会死的。”
濮阳邵一路打来,那些投降的寒门庶族将领,有不少是晏巉的人。
晏巉松开林笑却,躺在一旁,浑身冷汗。
到底是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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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幽的体香反倒更诱人,仿若高山上一捧梅雪,似乎唾手可得,转眼又遥不可及了。
“姜清境必须死,赵异亦不能活。”晏巉低喘了两声,道,“我需要一个新的小皇帝,更听话,更难长大。”
浴池里。
往日贵妃才能享用的浴池,书香故意用了。烧了好久的水,一桶又一桶倒进来,书香还把夏日干枯的花瓣也洒了不少下来。
关好门,书香慢慢清洗,时而笑笑,时而又满眼恨意。最后洗干净了,放了水。担心小怜姑娘也用这浴池,书香已经累得不行,还是把浴池重新洗刷了一遍。
一遍不够,书香又洗刷一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