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剑没大反应,马霜痕有点恶心,蒙大利最严重,妈生小白脸惨白惨白的,直接吸氧留观,走不成了。
温赛飞当机立断,“捞剑,我们两个目前情况还行,一人负责一个,大利跟你,大头虾跟我。”
“明白。”花雨剑了然领命,毕竟马霜痕没法照顾病号,他不能代替重案队中队长跟当地公安对接。
“有事电话。”温赛飞又交代了一下细节,领着马霜痕跟所长走出卫生院。
所长跟尚涛差不多年纪,典型的西北汉子,跟温赛飞一样高,但体格壮了一圈。
所长说:“高原反应因人而异,有些人平常身体很好,来到高原却适应不了,有些经常这个病那个病的,人家来了反而没什么大反应。只要及时吸氧,一般没有大问题。”
温赛飞说:“主要109国道往茶卡前有一段山路,海拔上升太快,三千一下子升到三千八,身体有点受不住。”
所长颔首,“对,就象鼻山那段路,别说你们,就连我们本地人开过也难受。”
所长觑了马霜痕一眼,“我之前以为这位女同志是其他病人家属,没想到巾帼不让须眉,也是我们公安队伍里的女同志,要知道我们这边出外勤几乎都是男同志。”
“干我们这一行,业务能力还是其次,最主要是身体好。你看她现在还能大气不喘,也不比哪个男同志差。”
平日里温赛飞的嫌弃溢于言表,在外人面前倒是不吝啬夸她,马霜痕听着暗喜,又不敢太激动,高原上心跳容易加速。
“身体好这点我非常同意,没个好身体,天天日夜颠倒、三餐不规律,脑子再好也不好使啊。”
所长的笑容缓缓刹车,斟酌说:“每年五月到九月是我们西北的旅游旺季,这个小地方比不上你们大省会,接待游客能力有限,住宿有些紧张。听说四个人来,以为是四个兄弟,只安排了两间标间,没想到有一位女同志……”
温赛飞忙说:“有劳所长,我们自己安排就行。案子拖了半年,这趟没把人抓住都睡不好觉。”
所长点头,叮嘱道:“高原不比平原,山区信号差、路程远,救援不及时,最好结伴出行,互相有个照应,切忌单独行动。今晚不要洗头洗澡,早点休息,明天如果你们身体情况可以,这两个兄弟会带你们去牧场。”
跟随所长来的也是两位男警,裸露的肌肤透着高原黑,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老一些。
解决晚饭,温赛飞和马霜痕拿到两张标间房卡,拎着花雨剑和蒙大利的行李,跟两位地方兄弟暂别。
本地房屋楼层普遍不高,他们的房间在二楼,两间房紧挨着。卡在温赛飞手上,他刷开第一间,“把他们的行李放进去。”
马霜痕放好出来,用尽眼神示意,无效,只能开口,“小飞哥。”
嘀——
温赛飞已经刷开了隔壁的房门,不作等待径直走到房间尽头,背包搁窗边圆桌,抽出笔电准备办公。
马霜痕只好跟进到过道,像个进办公室报告班主任的学生,双手扣着背包肩带。
“要不我还是单独开一间,费用自己掏。”
温赛飞弯腰插了电,两条长腿随意支在桌底下,开机。
“你刚没听所长说结伴出行,切忌单独行动。去年有个摩旅的,一个人骑到三千八的东山隧道口,手机没信号,过路车不多,就这么没了。”
马霜痕:“我现在感觉还好,不瞎蹦跶应该没事。”
“然后呢,大利在卫生院,已经三缺一了,再倒一个我大老远来这是救人还是抓人?”
温赛飞目不斜视盯着屏幕,继续写了一半的报告。他的笔电是内网机,不能接外网,打印机在马霜痕背包里。
马霜痕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