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也得知道伤了没有呀。
仲琴手里拿着针线,一会子功夫,刺了手指十几下。她抬手将针线扔到一边,将手指含在嘴里,见季瑛慌张的看她,她小心的朝外看了一眼,“不许说出去。”
都说至亲远行,针戳指尖,怕是远行之人遭遇不顺。
季瑛吓的把手里的蜜饯放下,仲琴摇头,“是我心里慌,不小心戳到了,跟其他的无关。”
“要不……要不,我再出去打听打听……按说,打了大胜仗,三姐必知家里惦记,也该写封信回来呀。怎么只有朝廷的消息,没有信儿。”
“朝廷的消息是八百里急报,信能走那么快么?等吧,想来三五天之后信就来了。”
可别说三五天了,成十天都不见家信。
家里人都没法自欺自人了,周碧云看林宪怀:“你说实话,叔珩怎么了?是不是伤哪了?”
“不是!”林宪怀只能现编,“她在海岛上,来往并不方便。”
“为何会在海岛上?”
林宪怀:“……”怎么说呢?“有些岛是无人岛,得确定岛屿的归属,需得周边数国写国书承认该地属新明。那些无人岛,之前不重要!之后很重要!水师需要补给地,她在处理这个事情,说不得还得去吕宋诸国……该有信的时候就有信了。没有送坏消息,这证明人好好的,你急什么?”
周碧云跟林宪怀做了半辈子夫妻,总也说假话,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她沉默了,不言不语。
林宪怀攥着周碧云的手用力,“好好的!慢慢等着……会回来的!”
桐桐扮作一妇人,穿着旗装,买下了釜shan一处院子。她说一口流利的满语,旗人的礼仪娴熟,因此,并未露馅。
又因旧贵族被清洗,满人地位明显上升,因此,她带着家人住这里,并未有人怀疑。
怕买药露了行踪,她将药方子拆开,有的是妇人补气血的方子,有些是治疗痹症的,有些是治疗扭伤的。在不同的药铺子买了草药,回去重新调整,治疗外伤。
回了房间,才能给自己上药。
救同伴的时候,左肩肩胛被匕首刺中,刺伤的有点重。右臂也有一处伤,是掩护同伴的时候给对方挡了一下。
在这院子里养伤月余,这天夜里,有敲门声,那声音本就是信号!
桐桐蹭的一下站起来,在院子里轮换守夜的几个人都戒备起来,看出来的桐桐:“统领,密语是对的。”
桐桐抬手,“我去开门。”
门打开一条缝隙,月夜下看清楚了来人,“请进。”
此人是朱大帅的秘书丞,朱大帅出自朱字营,此人必是。
这人一进来,看看人都活着呢。便是重伤的人也只是在养伤,便心里一松:“阿弥陀佛,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桐桐问说:“怎么想到我们在这里?”
“金大人笃定,您若是脱身,必在釜shan。”其实想到这里不难,难得是只有金大人笃定,林伯爷必是活着呢!那样的任务,都没敢想这些人还能活着回来。
就说呢!怎么这么快找来了。
这人又道:“上了岸,在城中四处搜寻记号,果然,所有的药铺都有标记。顺着标记找过来了!”
桐桐松了一口气,“船在码头?”
是!在码头。
那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船在海上一直飘着,在济州补给之后,返回连港。
港口停着船,夜里靠岸,她夜里混下船,秦敏和陆剑山在下面等着。为了隐藏她的踪迹,一直说她在养伤。
秦敏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大人……”
“嘘!”桐桐压了压嘴唇,“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