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军营,说话过于直爽,他只是钦慕郡主。”梁栎的声音缓缓响起,将氛围扯回来,然后对着陶锦歉意笑笑。
“若有冒犯之处,我替兄长道歉。”梁栎躬身鞠礼,态度很是诚恳。
看着梁栎九十度鞠躬,陶锦这才慢悠悠开口,“无事。”
梁栎松了口气,对梁砚笑道:“郡主向来仁善,花灯会那夜,我马车坏在半路,还是郡主载了我一程。”
“是吗?”梁砚显然不知道这回事。
“是啊。”陶锦接道,语气微妙,“说起来也是巧,好好的路,偏生你的马车坏了,还恰好让我遇见。”
“这或许就是缘分吧,毕竟我与郡主自幼相识。”梁栎笑笑,目光看向她,又不动声色扫过她身后某人。
陶锦一咽,这人说话真是挺自恋,若是缘分也是孽缘。
皆知郡主体弱喜静,这几个人也没多打扰,寒暄过后便都离开。
梁栎走的最慢,他离开前驻足在门口,再度重复了一遍,“郡主,近日莫要下山,带着那暗卫也不行。”
陶锦眯眼,“我为何要听你的。”
梁栎静静伫立原地,温和无害的眸看向她,“我不会害郡主的。”
陶锦轻嗤一声,回身从怀七腰带中摸出那串铜钱链,“你连你亲哥哥都害,说这话是不是太没有可信度。”
她是自己上手摸的,并未注意到梁栎在瞧见她的动作时,霎时沉下眸色,又在她看来时敛起神情。
“我若将这手链送去梁砚眼前,你说他会做何反应?”
陶锦本以为会看见梁栎错愕,至少也会惊讶,可他目光落在铜钱链上时,神情丝毫未变,似是早就知晓。
“不会的。”梁栎笃定。
“若郡主想蹚这趟浑水,花灯会那日,郡主便会拿着此物来威胁我。”
陶锦上辈子就不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太费脑细胞,很显然,梁栎就是那种她最不喜欢打交道的人。
洞察太多,太会揣测人心。
她将铜钱手链扔过去,梁栎垂目看着,继续道:“何况郡主怎知,我这位兄长,真的不知实情呢。”
听见这话,陶锦神情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