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便好,只需稍稍修饰便能令人眼前一亮了。
朝颜就在一旁候着,瞧着芙蕖不知摆弄了什么,令云姝整个人肌肤白皙中透着红润,如小粉桃子般,似是能掐出水来。
为云姝换上清透的纱裙后,那肩头手臂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揭开一览无余。
“好了。”芙蕖停下动作,从铜镜中打量着云姝,“待会儿主君来了,夫人可得好生把握。”
“嗯。”云姝应了一声,紧张得手心都渗出了薄汗,心底莫名多了些许的期待。
毕竟那日在如意轩时,她整个过程都失去了意识,并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那是何感觉,只在清醒过来时觉得浑身酸痛无力罢了。
若当真圆房,今夜便才是她心中的第一次。
屋内静悄悄的,烛灯燃烧着偶尔发出啪嗒的声响,在这只剩呼吸声的屋中尤为明显。
子时过去,芙蕖低头从屋外进来:“主君今夜歇在书房了,夫人便……先歇息罢。”
云姝怔愣了一下,颔首没有出声,只静静在软榻上躺下,盖上被褥合眼。
她也不知自己现下是何心情,许是期待落了空的那种无力感罢,有一口气堵在心口,咽不下去,也散不掉。
朝颜与芙蕖对视一眼,许是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都默契地没有出声。
见云姝歇下了,芙蕖便欲上前熄灯,倒是朝颜忽然拉住了她,轻轻摇头。
二人就此退出屋子,关好门。
“咱们不熄灯就走了?”芙蕖很是奇怪。
朝颜叹了一口气:“夫人从小便是点着灯睡的,她怕黑。”
“原来如此。”
接连着几日,云姝都未见到岑祁的影子,府上下人瞧她的眼神也更为鄙夷。
有谁人见过被这般冷落的新娘子?
这日天色阴沉沉的,朝颜从外悄悄带了一封信来,信上乃是江子衍的字迹,他许是也知晓了外边儿的传闻,字里行间都是担忧。
他在为云姝的处境而忧心,他怕她会过得不好。
云姝认真读完了信,便执笔回了一封,交给了朝颜。
“夫人,江二公子都说了,若有需要,可以相助于您,您为何拒绝?”
相助,便是摆明了可助她做任何事情,包括逃婚。
云姝看了朝颜一眼,垂着眼道:“我从小便习女德女戒,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今主君是我的夫主,我当对他忠心不二。”
“夫人……”朝颜很是不忍。
她觉得云姝近日变了些许,似是被拴住了,困住了,困在了这个精致的牢笼里。
云姝没再多言,披上一件朱红狐裘,将下巴埋在雪白松软的毛领中,叫上了芙蕖便出了屋子。
岑府一片平静,京都的大街小巷中倒多了好些趣谈。
“这首辅夫人怕也只是空有名头,入府时穿的可是妾室的玫红嫁衣呢!”
“听闻洞房夜,这新夫人点着灯守了一夜都没等到人!”
“瞧那日迎亲的寒碜样便知晓,这首辅大人,瞧不上这位新夫人。”
“当真是可怜,嫁了高门却被这般羞辱,若是换了我,大婚当晚便上吊自尽了!”
……
如今大街小巷的谈论,云姝也略有耳闻,无非是说她夜夜不熄灯只为求主君宠幸。
朝颜在一旁抱怨外人胡说八道,又苦恼不知事情是如何传出去时,云姝只是在一旁浅浅一笑。
“我听闻,明阳公主每次出宫都会来岑府,她对主君有别的意思,自会收买府上的下人。”说着,她伸手摸了摸面前的梅花,“她在意主君,下人们自然也会更愿意她这样的金枝玉叶来做他们的新夫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