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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2 / 3)

太好涂药,她有些为难。

陈政泽扯了下嘴角,后仰,脖子搭在长椅上,一副她怎么弄随意的模样。

童夏给他上药,他那双眸子存在感极强,无声,却又让人觉着里面有海浪在翻滚,深不见底,像最小的海。

有几处伤口已经轻微发炎了,她动作很轻地处理着。

陈政泽眼皮好久才动一下,她动作过于温柔,和他平时处理伤口的力度完全不一样,弄的他痒痒的,不止伤口处,还有身上其他地方。视野内的女孩安静柔和,顶着暖黄的灯光不时地调整着手的位置,像六月海边傍晚的风一样。

他搭在大腿上的手,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下。

消毒完伤口后,她扔掉用过的棉签,去拿那几瓶药膏,视线再放回陈政泽脸上时,他已经闭上眼了,睫毛在他眼底投下阴影。

头顶有几只飞虫,义无反顾地往灯泡上撞。

她拇指肚温热,痒痒的触感在他脸上移动着。

他吞了下喉结。

童夏顺眼看过去,他喉结锋利,像金字塔形的小山丘。

在她手移到他眼角时,他忽然睁眼,静静地睨着她。

她一怔,脸红了。

明明是无声的空间,可耳边总是有热烈的轰鸣声,心跳声?海浪声?谁知道呢。

许多年后,异国他乡,一个聚会上,大家都有些微醺,童夏坐在一旁端着水杯喝水,好友问他现在最想干什么,她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此刻的画面,鼻尖忽然泛酸,此刻最想——坐在海边的长椅上,抚摸他的脸庞,从额头到下巴,想吻一下他的嘴角。

“涂好了。”童夏没合上药膏,垂眸看着他搭在大腿上的手,骨节还泛红。

她说:“你把手涂一下吧。”

他嘴角动了动,语气慵懒,很不正经,“童夏夏。”

童夏张嘴要纠正他的错误,嗓子眼里的话却被他抛出来的问题摁回去。

他说:“你想泡我啊?”

又有一只飞虫撞向灯泡,在身体和灯泡接触那一瞬,发出低分贝的咚声,然后无声落地。

她看向别处,“药一天涂两次,三天内尽量别让伤口沾水,你记得涂药,我先回去了。”

她抬脚要走,被他的长腿拦住,差点绊倒,她立马站直身体,脸颊发红,即窘迫又紧张。

“还、还有事吗?”她问。

海浪拍打的声音忽然渐弱。

忽然间,手腕被人扯了下,力道大,她跌坐在长椅上,脑子眩晕,她下意识找支撑点,手就这样莫名其妙按在了陈政泽的大腿上,很硬的触感。

童夏全身烧起来。

显然陈政泽处理起这事比较游刃有余,片刻后,他眼底散出戏虐的笑,手虚虚撑在她后背,凑近她,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侧脸上,眼神像看猎物似的。

童夏不去看他,动动身子,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被他搭在后面的手按住肩旁,动弹不了。

这一刻,童夏是慌乱的,她恍然明白自己确实一点也不了解陈政泽这个人,白天见义勇为的行为甚至构不成他百分之一。

“童夏夏。”他薄唇轻动。

她睫毛上下颤动,茫然地看着他。

耳边的一缕头发被海风吹起,扫着陈政泽的侧脸,他食指勾着那缕头发,重新放回她耳后,手却不收回,沉声说:“她们来给我上药,都是拿着药,开好房,穿着浴袍给我涂。”

他指尖似有若无地蹭了下她的耳廓,童夏呼吸暂停。

“你太乖了。”他声音更低,一字一顿,“路子也太乖。”

童夏一颗心被他放荡不羁的话搅的七上八下。

时间被无限拉长,两人的呼吸声填满周遭的空间,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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