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去找父皇,像个愚蠢的孩子一样去告状吧。”周宴行道,“但我猜,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
周宴行的声音里带着嘲讽:“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会如这片袖子一样,被割成两半,再被随意地丢进垃圾处理厂,至于是切碎还是焚烧,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说这句话时,周翼只觉身体一沉,双膝发软,周宴行放出了信息素,要比他强数百倍,而在信息素的信号里,周翼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
“你在威胁我吗?”周翼禁不住喘息起来,恐惧犹如冰冷的空气,从他的大脑里流淌之下,全身似乎都被冰冻住了,他指着池湛的手指在发抖,“周宴行,我们才是亲兄弟,你居然要为了一个Omega——”
“你再指他一下试试?”周宴行笑了,“再说一句,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威胁你了。”
周翼打了个寒颤,察觉到周宴行并不是随口说说,他居然是认真的!
这个疯子!
他竟是不敢再说,转身快速离开,生怕再晚一秒,周宴行真的会不顾兄弟情谊,杀了他。
周翼离开之后,周宴行旁若无人地收了信息素,低头看向池湛,道:“刚才被吓到了?”
“殿下,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池湛有点不安地问。
在周翼伸手去碰他的后颈时,池湛仍然在出神地想事情,他察觉到了非常令人厌恶的气息,手比大脑快,下意识地拔出了剑。
“没什么大不了的。”周宴行一手撑着下颌,歪着头看他,“你又没对他做什么。”
池湛:“……”
他还没有做什么吗?剑都架在对方脖子上了。
敢对皇室成员动手,这是会被立刻打入大牢的死罪。
“万一他真的告状,会对你有影响……”
池湛大概也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些许端倪,实际上,二殿下想夺权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隐私了。
“那就让他告吧,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谁会相信他呢。”周宴行盯着池湛,饶有趣味地道,“你在担心我么?”
“……”池湛故作自然地转移话题,“殿下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偷偷摸摸把东西放下的时候。”周宴行拿起铭牌,在指尖转了两下,“把铭牌还回来……
“是不想做我的秘书官吗?”!
他故意放出代表威压的信息素,手指抓向对方的后颈,周翼话还未说完,只听“噌”地一声,一道银光犹如闪电骤然划破眼前景象,他手臂一凉,下一秒,喉咙已经被细长冰冷的剑刃抵住了,擦出隐隐的痛感。
而令周翼更为惊惧的,并不是那双修长手指稳稳抵在他喉咙处的剑,而是太子怀里终于转过脸的青年,那双漂亮乌黑的眼瞳里,那冰冷锐利的情绪。
仿佛看死人一样,漠然的眼神。
“…………”
怎么可能……一个Omega而已,居然能扛得住他的信息素,不,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
而稳稳靠在椅背上,甚至脸上浮现出了看好戏神色的周宴行,在周翼开始两股战战的时候,才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腰,让他放松下来:“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这么吓他,我这个二弟,胆子可是大得很呢。”
周翼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动,冷汗瞬间浸透全身,生怕发出一个音节,那剑就要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喉咙了。
半晌,青年才缓缓落剑,收进了腰间,平淡地“嗯”
了声。
周翼险些吓尿,那只是“吓他”吗?那分明就是真想杀了他啊!但被周宴行这么一说,他再追究,反倒成了他的过错了。
他的衣袖被割成两节,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