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问题,还是气自己又在他面前露出窘态,可她似乎越是生气,这眼泪就越不受控制地往外涌,但她还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这样越哭越气,越气越哭,仿佛是一种不良的循环。
但他看着那双眼睛,顿住了,忽然一股冷冷的荒谬感从他心头升起。
有一瞬间,他好像确实记起了什么。
好像记忆中的某个人哭起来也是这样的,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安静,可下一刻,他又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样诡异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后脊发凉。
这种感觉没持续很久,和脑海中的画面一起转瞬而逝了,他叹了口气,承认了自己脑子真的出问题的事实。
他默默蹲下来,用手抹掉她的眼泪,而她像是在和他较劲儿似的,一动不动地瞪着他,像是在警惕他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来。
真可怜啊,完全就是刚捡回来的小猫啊。砂金想。
“唉,别哭,别哭。”他认输似的举起双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来,“不说也没关系,怎么好端端地伤心起来了。”
“好烦,你走开!”厄休拉瞪他。
这句话好像也有一点点熟悉。砂金若有所思地想。他虽然挨了骂,但适应度十分良好,现在他又重新燃起兴趣了,他的遗忘或许并不是真的遗忘,而是某种力量在作祟。
厄休拉知道吗。他有些不太确定。但他知道再试探下去绝对要出事。
当然走是不会走的,走了感觉也要出事。
琥珀王在上,他到底怎么交的这么难搞的朋友。
“休休,你就原谅我吧,”这句话他熟练地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吗?”
“你,谁信你啊!”她像是被噎了一口,“卡卡瓦夏你就是个大骗子!”
“好沉重的指控,律师呢,我要维权。”他深吸一口气,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明明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很真情实意啊。”
“别叫我休休!”
门外的员工经过,听到里头的动静不小,谨慎地敲了敲门。“砂金大人,请问有出什么事吗?”
砂金背对着门板,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啊,我们相处地很好。”
厄休拉一脸愤愤不平,“卡卡瓦夏你怎么到处骗人啊?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