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明媒正娶,鸾凤和鸣,那处王府怕是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而那些曾给予她的温柔呵护,此时想必也给了别人。
侍女低了眉,面露犹疑之色,轻轻回道:“姑娘且先把身子养好,永宁公主刚回京,纵使王爷有心,也不得不给公主面子,此事还得循序渐进,但王爷向来怜惜姑娘,定然不会委屈了您。”
“阿春。”颜宛月突然仓惶一笑,落下一滴泪来。
“自父亲去世,你同我一起被王爷带来,我便将你当半个姐姐了,有些话也不会对你隐瞒,现在王爷将我安置在此不闻不问,分明是怕触怒公主,欲将我藏起来当个外室。”
侍女闻言一急,连忙上前安抚着主子,“姑娘,可万万不能如此妄自菲薄!王爷素来性子冷清,却唯独对您温言照顾,若说没有感情是定然不可能的。”
自家姑娘好歹也是颜将军的独女,向来娇养,光外室这两个字便是对姑娘的折辱。
颜宛月面色惨淡,拉着侍女的手,“我没有名分倒是无关紧要,可若我做了外室,我腹中孩子日后定上不得宗祠,如鼠蚁偷生,受人耻笑,亦或会被王爷带走,养于永宁公主膝下,以后怕是连见都见不得一回。”
她靠于侍女怀中,落下两道泪痕,“你可打听到,公主是什么样的人?”
侍女点了点头,一边回忆着,慢慢道:“听闻永宁公主和其他的皇子公主们不同,为人温和亲切,对待下人都是极好的,从不苛责,想来定不会为难姑娘的。”
颜宛月闻言沉默片刻,问道:“你说,若我求求她,她可会允我一个侧妃位?”
侍女心中迟疑,“姑娘,大周的驸马从没有纳侧妃的例子,只怕此事要周旋良久。”
颜宛月却低了眉,注视着妆台下侧的松鹿雕花,徐徐开口,“可王爷不也单单是驸马,他是军功赫赫的定北王。且我听闻,永宁公主生母地位低微,连封号都不曾有,大周兵强马壮,公主去北梁为质两年,若得圣心,陛下早该想啥设法地接回来了。”
两年都不闻不问,分明是,不在意。
听到此话,侍女面露犹疑之色,却看见自家姑娘突然捂住心口,一阵轻咳。
她连忙罩上一层厚重的披裘。
颜宛月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侍女的衣摆,“好阿春,你帮帮我,颜家如今只剩你我二人了,永宁公主昨日回京,今日势必会进宫,你身形像我,便装作我的样子,瞒过孙管事,给我半日的时间,我去求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