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御医用最好的药材为你调理身体,我们只要一个,好不好?”
白穗心生冷意,语气虽然轻柔,却似乎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坚定。
“我不愿。”
语音方落,便被顾听寒攥紧了手腕,他心如坠冰窖,未曾收着力度,白穗微微蹙眉,可未曾抽出,便被他握得更紧。
“阿穗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与我的孩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嘲,眼眸紧紧地盯着白穗,仿佛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云敛此人素来独善其身,此番为何会带阿穗回京?甚至用自己的车驾将阿穗送回来。”
白穗微愣,眸中涌现了一丝难以置信,“云二公子清风朗月,品性高洁,与我并无私交。”
清风朗月,品性高洁。
顾听寒闻言心头更恼,气息侵袭过来,比霜雪更冷上一分,他的目光落在白穗娇艳柔软的唇上。
她并未抹口脂,颜色却不逊半分。
他们已两年未曾见面,记忆中清雅娇美的少女如今出落得容色更盛,雪肤花貌,妍丽动人。
颜宛月纵然与她有五分相似,二人却截然不同,前者是小家碧玉,惹人爱怜,而白穗更似皎皎月色,高不可攀。
可越是高不可攀的月,越令人心生亵渎。
顾听寒俯下身,薄唇压下,似乎要亲吻她,偏偏白穗侧开了脸。
她躲开的模样一下刺痛了他的眼。
男子眸子深暗,周身气息压抑着,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阿穗,我的触碰便令你如此不堪?那谁可以?云敛,还是赫连爻,或者是燕廷?”
他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脸。
北梁三皇子赫连爻觊觎白穗良久,当年来长安时便求娶未果,阿穗为质的这两年,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可他从来不敢细想,他甚至觉得,只要白穗回来了便好,他可以不去深究那些,甚至可以把颜宛月当作外室养着,不让白穗见了伤心。
却偏偏无法接受白穗这样拒绝闪躲的模样。
顾听寒指尖停留在她细腻莹滑的下颔上,轻轻抬起,迫使她无法再退,可未等他的吻落下去,马车便陡然停下。
车门外小厮语气惶惶不安。
“王爷,前方是云二公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