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杨账房您才是真正的凶手。“胤提弯了弯眉眼,冲着杨账房笑了笑。
.……“从刚刚开始就不断咳嗽,瞧着身体不太好的杨账房沉默一瞬,僵着脸笑道:“这位大人咳咳,我不懂您的意思。小民咳咳,小民一把年纪,哪里来的力气勒死掌柜?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
胤提这话一出,一片哗然。
周遭人纷纷看向脸色苍白的杨账房,轻轻点了点头。杨账房见此情景,更是鼓足了劲,继续说道:“再说了……咳咳,小民昨晚上分明回了家里。”
“就小民这破败不堪的身子骨,怎可能躲过巡逻的兵卒差役,又翻墙溜进院子里来杀害掌柜呢?”杨账房说的有理有据,教人信服。
胤提弯起嘴唇:“若进来的只有胡主事一人的话,他需要翻墙而入。”
“那一一”
“如果与受害人相熟的杨账房前来呢?"沉默至今的周主薄插话道。
“那样的话……”
“受害人应当会直接打开门,根本不用从墙外翻进吧?“周主薄的嘴角上扬了下,又迅速回归平静的弧度。“我与那个胡主事又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和他一起过来?"杨账房的脸涨得通红,愤怒地低吼。“不认识?这可不一定。"周主薄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很快便有差役带着一名布衣青年走入室内。“这人是……”
“回禀大人,他是我们盘问路人时寻觅到。“带人进来的差役连忙回禀,“他和另外几人都见到了胡主事与温掌柜吵架的全过程。”
“不能说全过程,我们站得远,就听见,听见一些,那位徐主事一一噫!”
布衣青年还是头回见着尸体,还一回见到两具,登时吓得两腿直哆嗦。他结结巴巴交代着昨日的事:“徐主事说要温掌柜跟他去官府衙门说个清楚,然后温掌柜推了他,后来账房和两位伙计就出来了。”
“我瞧着没事了,就回去收拾。”
“等我再出来时,就见着杨账房从屋里出来。“布衣青年渐渐冷静下来,口齿也逐渐清晰:“我与杨账房住的地方很近,回家的路也差不多,但昨日他走到路口并未往咱们居住的方向走,而是去了另一边。”
胤提止住对方的话语,再次看向杨账房:“另外还有见到你与胡主事搭话的百姓,你还要见一见么?”“我承认我见过胡主事,可我当时仅仅是去了解了解情况而已!"杨账房脸色越发苍白,捂着心口痛呼:“若是早知道他会如此凶残地杀害掌柜,我肯定不敢去找他的!”“是吗?你说你归家睡觉,但我使人去你所租住处调查,你的邻里间无人知道你昨日何时回去过,也无人知道你早上是何时离开的。”
“晒在外头的衣物无人收取,应当早上烧水烧饭的炉灶也是发凉的,锅具上甚至有早上落下的露水一一你昨日真的回去过吗?”
杨账房面色发白,眼神晃动,他强撑着笑容,努力反驳:“这,这位大人?你莫非忘了仵作的判断?杀害温掌柜的凶手应当比他高大健壮才是,就小民的身材怎么能够做到?”
“若是别人自然很难达成,若是深受信任的杨账房您就不一定了。"胤提毫不犹豫作答,伸手把喘着气的周主薄叫来,让他坐在椅上。
当周主薄落座,胤提抽出腰间常服带,折在一起圈住周主薄的脖颈:“以这个姿势的话,即便是你也能轻松完成。″
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气,瞪圆了眼睛。
“你或是借口倒茶水,或是拿取东西之类的名义,来到温掌柜的身后。温掌柜或许会提防其余人,却不会提防一个年迈体弱,看上去一手就可以掀倒的人。”“你用常服带勒住他的脖子,再借由椅子背部施加力量。"胤提走到摆在桌案前的另一张椅子旁,教众人过来查看上面勒出的浅浅印记。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