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了,若日后有机会,在下为娘子好好烹一次茶。”
“是我的荣幸。”
“今早喝药了吧?”周觅曾经怀疑过傅危楼嫌弃药苦,偷偷把药倒掉,导致身体恢复缓慢。
不过很快她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他又不傻,仅仅因为药苦,就偷摸不吃药,对身体的恢复没有任何好处。
傅危楼指尖一顿,伸出手腕,他表情无奈,“上次是不小心将药打翻,我怕你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半截子白玉似的手腕伸到面前,周觅伸出三根手指搭上去,良久,她满意点点头。
“很乖,有按时吃药,是个听话的病人。”
被皇帝猜疑,被继后厌恶,被......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乖。
“你最近恢复的蛮快,只要乖乖喝药,根据你身体情况好转,可以换种药吃了。”
“那很好。”
周觅把买回的饭菜摆好,便唤他,“别看书了,出来吃饭吧。”
“师娘给了些李子,我放厨房的篮子里挂着,你想吃自己记得洗。”
两人在院内的石桌前坐下,一阵风吹来,傅危楼扬起袖子在碗筷上挡了一下,“空气中很多灰尘,很脏。”
不远处哐哐钻井的声音又响起来,周觅理解了他为什么放弃半永久的躺椅,转而回到窗前看书。
“去厨房里吃吧,院子里吃饭,一勺饭半勺土。”
傅危楼略有些嫌弃的说,“连叶子上也全是土。”
“打井很快的,下一场雨,雨水会将树叶冲刷的干干净净。”
厨房里唯一的桌子被用来对方草药了,桌子上被堆得很满,周觅本想两人凑在灶台前,凑活着吃一口。
进到厨房中才发现,原本堆满了药草的木桌此刻干干净净。
周觅惊恐的看向傅危楼,“家里进贼了?”
没等到傅危楼的回答,她就看到药草被整齐的放在角落的簸箕中。
厨房内虽然变动不大,但不能说没有,厨房看起来更加整洁了。
傅危楼平静说道,“我看药草被放在一处,怕彼此影响药性,就顺手整理了一下,希望娘子不要怪我不经允许动了你的东西。”
“怎么会呢?”
既然木桌被收拾好,两人也就不用挤灶台了。
两人都没有吃饭时讲话的习惯,饭吃到一半,周觅猛然抬头,“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地在动。”
傅危楼缓缓抬头,“不是错觉。”
周觅拉着人跑到院子中的,好家伙,地震了还不跑。
等站在院子里时,却再也没感觉到底下的动静。
院门却被敲的砰砰响。
“小周大夫在家吗?”
“小周大夫在家吗!”
粗犷的男声十分耳熟。
她打开门一看,是邻居李屠户。
这什么情况?
“周大夫救命,我们打井,石头掉了下来,老张晕倒了。”
原来刚才那声巨响不是地震,是石头落地。
李屠户站在门口边沟通边用手比划,他虽然着急,却还没有瞎到看不见站在周觅身后的俊秀貌美青年。
然而他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昏倒的兄弟。
“刚才那么大动静,是石头砸到人吗?”砸到人身上,这人还能有救吗?
李屠户的脸上满脸焦急,他顾不上男女大防握住周觅的手腕就向前跑。
周觅像一只小鸡仔被跌跌撞撞的拽出去,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一变,她已经到了别人家。
偶尔会从这里经过,虽然跟这家的邻居没有来往,她却有印象。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