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戚家的,你属于戚家。”
“不对,”林笑却摇头,固执地看着他,“我属于戚御白。”
林笑却心里不这么想,但他嘴上要这么说,相比躺着的戚御白,他此刻更想抵挡眼前的戚南棠。
戚南棠抚上了他的头发,缓慢又带着点珍惜:“不对,你属于戚家,我只是把你分给了戚御白。”
“就像养一匹小马,我愿意给侄子玩罢了。”戚南棠抚着他的眉眼,想告诉他归属权与使用权是不一样的,可戚南棠没有开口,小家伙还病着,戚南棠有一点点担忧林笑却气晕过去。
林笑却这会儿没那么生气了,他觉得戚南棠是个疯子,疯子的道理常人自然懂不了。
但他还是要刺激他,恨不得戚南棠更疯一点。
“小叔,”林笑却浅笑,“你真是让人厌恶。”
“不像御白,我最喜欢御白了。”林笑却好像懂了点戚南棠对他的在意是什么,但他不去细究,只是循着本能讽刺。
戚南棠攥住了他的手,突然就咬了上来,不肯留情真咬出血了。
戚南棠说这是回报,你来我往的礼节。
但林笑却疼哭了。
戚南棠抱着林笑却到床上,改咬为舐,将伤口上的血舔得干干净净,那伤口都泛白了戚南棠也不肯松开。
戚南棠是有点不正常的。
他小时候被绑架过,老是挣扎要逃惹怒了绑匪,被绑匪关在了狗窝里。吃的东西那么少,三四岁的戚南棠为了活命只能跟狗抢,被咬也是常事。
狗咬他,他会咬回去的,绑匪哈哈大笑摄着像传回去,要他父亲加钱。
有一条母狗刚生了宝宝,好多条好多条,戚南棠吃饱了不愿争了,混着血会跌在小狗大狗的窝里跟狗群躺一起取暖。
大冬天的落了雪,地面都结冰了,他穿的衣服早就破了,又脏又臭。
他吻着林笑却被他咬伤的手腕,觉得林笑却像那狗窝一样暖。他牢牢地制住林笑却,不肯让他逃离半分。
戚南棠记不得在狗窝里呆了多久才回到人间,那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值得他在意。
他抬起头来,嘴唇血滴滴的,全是林笑却的血。血滴在林笑却面上,混着林笑却的泪交融缠绵。
他抚着他的额角。“笑笑。”他低声喊了他一声,倒像是情意绵绵。
林笑却湿朦的眼闭上,戚南棠却不肯让他睡觉,非要他清醒地看着。
“你是——”我的,“你是戚家的。”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明白了吗?”
林笑却眼泪往外冒,他不明白,他只觉得疼。
原来被咬这么疼啊,戚南棠活该,但他不活该。
他扭过脸又咳了声,咳得越来越厉害,咳得戚南棠彻底清醒过来。
医生又来了,没办法教训雇主,只能唉声叹气表示不满。
伤口包扎了,药也喂了,戚南棠抱着林笑却擦他脸上的泪滴,戚南棠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地擦拭着。
林笑却烦他,厌他,恨他,但林笑却疼累渴,只能依靠着他。
戚南棠喂他吃东西时,他也不挣扎了。他是真的饿了。
时间过得好快,一下子就到了冬天。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连疤都没留,但那时候的痛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挺疼的。
林笑却抚上自己的左手腕,人体真是奇怪,那时候血滴滴这时候又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摸了几下戚南棠就察觉了,戚南棠丢下报表望了过来。
“醒了?”
这么轻微的动作——手在被子里轻轻蹭过,戚南棠一定是长了对狗耳朵。
林笑却受冻发烧,戚南棠守了一夜,但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