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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2 / 5)

“不能。”薛满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苦点累点也愿意。”她愿意,但是他不愿。

许清桉转移话题,"不是叫你去睡吗,怎么又起来了?”“我睡不着,又听俊生说韩越找你去书房谈话,怕你有去无回......许清桉挑眉,“在你眼里,你家少爷是任人宰割之辈?”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薛满道:"毕竟在他的地盘,要是他跟晏州那个贾松平一样,我们仅三个月过去,一切都变了。

说起来,若非遭了贾松平的道,他便没机会跟阿满相遇。明明初时觉得她是个拖累,没?"

"我会注意。"许清桉无比自然地撩开她的刘海,伤处已经敷了淡绿色的膏药,"好些“好些了。”她问:“你抹药了吗?”

“没顾上。”

“那我替你上药。”

算礼尚往来吗?上回他替她上药,这次便轮到她了。

许清桉没有推辞,坐在椅上,由她不甚熟练地抹起药。她抬着手,袖子滑落一截,露出凝脂般白润的腕。指腹的力道很轻,带着些许温热,过于小心地碰触着他的伤处。

“少爷,这样疼吗?”

“不疼。”

“疼的话不要忍着,得告诉我哦。”

不,不是这样。

他藏在袖中的手徐徐收拢,直至掌心传来痛意。不管是吃了有毒的东西,还是被人踹进冬日的湖泊,又或是被遗忘在猎场过夜.......祖父总是冷着脸呵斥:你若连这些小事都扛不去,整日哭哭啼啼找我主持公道,倒不如随你那蠢爹一般自我了结,免得将来丢我恒安侯府的脸。

在前往衡州的马车上也出现过。

薛满注意到他忽然绷起下颚,长眸覆上恹寒,唇畔扬起一抹讽笑。如此阴阳怪气的神情,

他想到了何事?

准头,挖着膏药的食指胡乱一戳一一啧!恰好戳中了许清桉的右眼!薛满有心询问,想起前些天的教训又将话强咽回肚中。然而心思一分散,手中便失去许清桉猛地往椅背一靠,捂着受伤的右眼,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故意的,你会信吗?

薛满呆若木鸡,高举着罪魁祸“指”,须臾后挤出笑容,真诚地问:“少爷,我若说不是绝对是老天派来磨砺他的!

浓烈的薄荷凉侵袭了许清桉的大脑,忿愠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深吸一口气:这家伙,一番手忙脚乱后,

伤口总算处理完毕,薛满自告奋勇去伙房端膳,临出门时,与前来报呈的凌峰打了个照面。

薛满目不斜视,连余光都没分他一点。凌峰抱着文书的手臂一紧,在心底暗骂:这空有颜色,毫无礼数的婢女,待他回京,定要向老侯爷狠狠告上一状!账目都核得上。

他进入书房,将账本摆到案上,恭敬道:“许大人,这是卑职近两日核对的账册,所有库房,均是条条有理,毫无纰漏。

"嗯。"许清桉颔首,其实不止近两日,而是到衡州经手的所有档案文书、核查的所有“凌大人以为此地如何?”这里自然特指衡州衙门。

凌峰斟酌用词,认真道:

材优干济,整个衙门上行下效,才能有此优况。"

“秩序井然,庭无留事,弊绝风清。私以为韩大人克己奉公,“你对韩大人的评价很高。”

建树等贪官污吏,唯有衡州独成清流。

"是,毕竟卑职随大人一路南下,前几个衙门或多或少都有怠忽,甚至还有贾松平、马许清桉以指轻叩案面,思虑盈于长睫,“我知晓了。”

凌峰迟疑一瞬,道:“许大人,舍妹昨日来信,称家母有意为她订门亲事。”许清桉未抬眼,“这是凌大人的家事,无须向本官禀明。”凌峰鼓起勇气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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