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算安全。”
专门提上一句‘安全’了。
“安全、安全.....".她反复说了两遍,眼中带出嘲弄,“什么时候,连乌衣巷里,也要梁眠低下头,有些惭愧。
苏露青看他一眼,忽然道,“带上人手,随我走一趟。"梁眠没反应过来,“苏都知,我们要去哪儿?”
“快到清明了,”她似有感慨,“也是时候揪几个人出来,儆猴了。”门去,就到了翊善坊。
从安福门出来,自外绕过皇城,经朱雀大街,走过务本坊,再折向北,一直往兴安鲁忠的宅邸在靖善坊西侧,邻着东宫宫墙。
进门不等通传,苏露青已然越过那小宦官,径直往主院走去。小宦官看着应是今年新进掖庭的人,被鲁忠看中,认了当干儿子。见自己没拦住人,他急得跟在苏露青身后一路小跑,连连解释,"苏都知请留步啊,
义父他老人家刚刚吃了药,这会儿精神不济,怕是还在睡着,容奴婢先去回禀义父-声,
伺候义父更衣才是啊。
"无妨,都知使君待人亲厚,得知总衙有急事,定然不会怪罪,你也不必害怕,等见了
鲁使君,我替你求情。"
苏露青始终走在前面,身后的梁眠等人不断将沿路的小宦官拦在后面,其余人见这架势不敢妄动,只能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派人从别处绕路,尽快将消息报与鲁忠。报信儿的前脚刚刚禀告完,苏露青已经走到了主院。
梁眠在她的示意下,带人把守在主院周围,将里面的小宦官全都带出去,院中立时变得空空荡荡。
苏露青从容走进屋内,见到盘坐在矮榻上的鲁忠,行了一礼,“鲁使君。”衙出了什么事儿?
"原来是苏都知啊,"鲁忠缓慢的掀起眼皮儿,往她这边看一眼,"你突然过来,是总鲁忠虽一直在翊善坊养病,但身上还领着都知使君的职,名义上还能统管乌衣巷。屋子里没有药味儿,香炉里燃着檀香,大概用料很重,浓郁檀香几乎充斥在屋内的各个角落。
苏露青打量一番鲁忠。
春日里衣衫渐薄,连夹衣也穿不住了,鲁忠却仍穿得严实,衣袖更是长长的遮住整只手,在他坐着时,他还又专门把两只手交叠在另一边的袖口里,像是自己给自己取暖,垂落的袖子堆叠在盘起的腿上,像一条小小的薄被。
她收回目光,模样是恭敬的,“使君说得不错,的确有一件事,想请使君定夺。”"哦?"鲁忠再次睁开眼睛,这次一直盯着她看起来,"有什么事,是连苏都知都决定不了的?可是底下那些皮猴子们不服管了?苏都知不必顾虑太多,对那些皮猴子们,该管就管,该骂就骂,不用留情面。"
她闻言浅笑一下,“使君教诲得是,不过,我此来不是为这个,而是另有要事。”鲁忠点点头,"咱家老了,不中用了,这几天我就琢磨着,干脆就辞官吧,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放手去做,多给自己挣些勋业,将来也好有个倚靠。看苏都知如今做事愈发的雷厉风行,想来宫中对苏都知也是愈发看重了。'
人,把我这院子都快占满了,应该是出了大事吧?
"哦,对了,你刚刚说,是什么要事?"鲁忠往敞开的门外看去一眼,"看你带来的目,一切行事,都对天子负责?”
苏露青往前走了一步,抱拳行了一礼,"使君明鉴,敢问使君,乌衣巷可是天子耳“这是当然,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靠着上头提拔,才走到今天的?”之人,更是深恶痛绝。
“使君说得是,下官一日不敢忘,因此对胆敢出卖乌衣巷,对陛下与皇后殿下不利“咱家何尝不是呢。"鲁忠说着话,忽然咳嗽起来。
苏露青见状,要上前替他顺顺后背,但被鲁忠止住。
同时见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