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练兵,他行至桌前,兀自灌了半壶凉茶下去,平复片刻,这才上了榻。
小妻子昨晚大约睡得很迟,此刻正酣睡。谢南州小心翼翼将她揽入怀时,她还往他钻了钻,似是寻一个舒适的姿势。
谢南州笑了笑,再度阖眸小憩,活了二十三年,鲜少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
一个多时辰后,晨光熹微,秋日的早晨,日光绵阳温和。卫慈是被热醒的。
她素来觉浅,一股闷热从内/腹/往外/蹭,醒神的一瞬,先是嗅到了熟悉的冷松香的气息。
也不知是怎么长的,就连脖颈与喉结也比旁人秀丽好看。卫慈一愣,睁开眼,视野所及,便是男人袒露在外的胸膛,以及他突出的喉结,这人卫慈僵住。
人在早晨苏醒的几个呼吸之内,有关昨夜的记忆都会纷沓而来。卫慈自是不可能忘记,谢南州昨晚醉酒之后又对她做过什么.......她不明白,谢南州如何又上榻了?
还褪去了上衣!
她缓缓抬眼,便正好对上了谢南州深沉如海的眸。
男人唇角轻轻一扬,早晨的嗓音格外磁性低沉:"慈儿,你醒了?"掀开,卫慈扫视过后,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卫慈一个激灵,当即坐起身来,随着她的动作,搭在她与谢南州身上的薄衾也同时被她身上衣裳完好,谢南州的亵裤也在他身上。
此刻,谢南州那双深沉不见底的眸子里掠过些许失落。他的小夫人,还真是半点不想与他亲密。
一惯正经的男子,一旦开始恶趣味,会比风流浪荡子还要不正经。谢南州单臂撑在床板上,他侧躺的姿态莫名......风/骚。那双幽眸含笑:"夫人,你在怕什么?
"
"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如此?
"
"你我若是不多亲密,孩子从何而来?"
"为夫一靠近你,便无法自控。男子憋久了,会憋出内伤。"卫慈:“......!”
卫慈说不过他。
她词穷了。
早知道谢南州如此会胡搅难缠,她当初就该彻底拒婚。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卫慈又觉得嫁给谢南州也不错,至少,她在谢家体会到了真正的亲情。
可她就像一个受损的瓷偶,如今只是拼拼凑凑起来,稍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碎了去。不碰情爱,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
可若再遭受一次......
她不敢笃定自己还能否熬过去。
母亲的离开、付恒的辜负、卫家的摒弃
这些事看似都过去了,可留下的疤是真的。
卫慈下了榻,站在脚踏上嗔了一眼谢南州:“这里是严府,不便赖床,你速速起榻吧!小妻子一脸愤色。
美人不愧是美人,便是才刚刚苏醒起床的模样,也颇为娇俏,尤其是那张昨晚被狠狠欺压过的红唇,娇艳欲滴。
谢南州起了坏心思,明知故问:“夫人,有一事,为夫想问个清楚,昨晚......为夫可曾又唐突了你?上次在老宅也是酒后误事,若是昨晚又唐突了夫人,还望夫人莫怪,谁让夫人秀色可餐,为夫总是情不自禁。"
卫慈不是容易失控的人,此刻,却赤着玉足,在脚踏上跺了跺脚:“谢南州!你别再说了!"
谢南州倾身过来,一把抓住了卫慈的手腕,对着门外高喝一声:"来人,抬热水进来。你我皆没有洗漱,马上洗洗干净。
一言至此,谢南州又凑到小夫人耳边,这人坏起来,不亚于彻底换了一个芯子:“昨晚"
卫慈:“......!”
严府的下人不敢怠慢了屋内的两位贵客,很快就将洗澡水抬了进来。卫慈无法逃脱谢南州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