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了朝颜:“将此信送去岑府,交给卫钏。”
朝颜眨眨眼,抿唇思索片刻:“姑娘,卫钏是何人?”
“岑祁的侍从。”云姝说着,补充道,“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中,他会交给岑祁的。”
“是。”
朝颜应下了,便转身离去。
云姝被禁了足,只能待在府中,安安心心地等着江家来下聘,朝颜倒是可以四处走动。
只是接连着几日,她都未曾听到江家的消息,哪怕是岑祁那儿也没了消息,倒是有听闻他又抓了几名官员入狱。
她一时摸不准状况,惴惴不安。
这日,朝颜回府时面色不佳,像是才同人吵了嘴,脸蛋有些红,愤慨间瞧着忧心忡忡的。
待云姝问起,她才出言:“姑娘同岑大人,是否还有纠葛?”
“为何会有此问?”云姝一怔,脑海中快速闪过那日在如意轩的事儿,脸色苍白了几分。
朝颜叹了一口气:“近日街上多了些风言风语的,是关于姑娘和岑大人的,这些人,说什么的都有,我看尽是空穴来风,想要败坏姑娘名声!”
云姝朱唇微抿,沉默片刻问:“他们是如何说的?”
“那些人说姑娘为了攀上首辅大人不惜出卖色相,不似……不似正经人家的姑娘,还说姑娘与他早已同床共枕,这么久还无名无分,定是被厌弃了去。”
云姝脸色明显变了,眼睫轻颤着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奴婢方才狠狠骂了那些碎嘴子给姑娘出气!姑娘莫要为那种人烦心。”朝颜宽慰道。
她微微颔首,倒也没说什么,自个儿进了屋,
此时谣言四起,定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
是岑祁,还是赵熠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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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辆马车在岑府门前停下。
岑祁下了马车往府内走,手上还握着一个正红色的卷轴。
待进了书房,他屏退旁人,独自展开了卷轴。
这几日忙着处理水患和中饱私囊的贪官,倒没什么精力去安排云家那边儿。
收到信后,本是打算忙完直接带着些聘礼和嫁衣过去买下云姝的户籍纳她进门,谁曾想今日入宫复命,竟意外得了个圣旨和婚书。
赐婚之人并非旁人,正是他本打算纳进岑府做妾的云姝。
只是……婚书之上,云姝并非妾,而是正妻。
岑祁自问并未出什么纰漏,将此事捅到圣上跟前的,恐怕也只有赵熠呈了。
此女还真是不安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来那日她与赵熠呈在船上见面,而后赵熠呈深夜入宫,打的便是这个盘算。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正妻的名分。
岑祁虽不甘心,但婚书已接,圣旨已下,他没得选。
只待明日薛公公取了圣旨出宫去云府宣旨,此事便也算是尘埃落定。
岑祁盯着书案上展开的婚书,坐了良久才将卫钏唤了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可是需要属下再重新去备一套墨绿色婚服?”卫钏在岑祁身侧站定,恭恭敬敬地弯下腰。
男人紧抿着唇,那淡漠的脸庞似覆上了一层寒霜,片刻才道:“不必,就用红的。”
闻言,卫钏略有些诧异。
毕竟大安自古以来便是妻绿妾红,妻娶妾纳,岑祁先前只是想让云姝做个妾,这才备的是玫红色的嫁衣,可这会儿婚书下来一切都变了,只要夫家足够重视,按规矩是得备下墨绿色婚服的。
岑祁这般……怕是想刻意羞辱人了。
也是,任谁人被算计至此会有何好脸色?
卫钏面色僵硬了几分,颇为不忍,
这云姑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