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便睡,嗯?”
云姝点点头,又忽然摇头,总觉着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晕乎乎的:“夫君几日未归连个信儿都没有,妾身自然是担心……”
“我若是一个月不回来,你也每日坐在那儿等?”
“嗯。”云姝认真地点头。
岑祁看了她一阵,哑然失笑:“那阿姝可就要变成望夫石了。”
话音落下,云姝垂下脑袋,双颊泛红,连声音都小了几分:“夫君莫要乱说。”
下一刻,她一侧脸颊的软肉被轻轻捏住,略带狡黠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这便知羞了?”
“罢了,不逗你了。”见小姑娘脑袋都能垂进地里了,岑祁无奈道,“往后我若有事,定让人知会你一声,不让你担心,可好?”
“嗯。”云姝笑了笑,这便点头。
她心中很是欣喜,似乎……她已经打动了他。
书房的门关得严实,只有一旁的窗户开了个小缝。
岑祁眸色微暗,眼前的姑娘身形娇小,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那柔软的温度,不由让他心猿意马。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昨夜,想送我什么?”
“是妾身作的画,只怕夫君不喜欢。”云姝此时却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将画交出来。
想来,若他不喜,是有些丢人的。
岑祁摇摇头:“给我瞧瞧。”
云姝垂眼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将画递给了他,他接过画展开,圈住她的臂膀紧了几分,看得很是仔细。
此时云姝倒有些不自在,她的脸几乎就要贴上他了,能清晰听见他的呼吸和心跳声,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
这似乎……也太近了。
“画得不错,进步很大。”
岑祁清冽的声音拉回了云姝的思绪:“不过我想问问阿姝,角落那句诗是何意?”
云姝抿嘴笑笑,仰头看着他:“其实妾身也听闻了万民书的事儿。”
“那你也认为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摇摇头:“妾身并不认为夫君是坏人。”
岑祁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就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在她眼中都应当很坏了才是。
沉默片刻,他开口:“为何?”
“茶楼那次我险些被恒王轻薄,是卫大人忽然出现帮了我。”
岑祁薄唇微张,欲说些什么,便被抵在了腹中。
“夫君或许不知此事,但于我而言,就是夫君救了我。”
云姝笑吟吟看着他,眼中泛着光:“在马车上,夫君总说要让我做妾,可到底,我还是正妻,哪怕是杜鹃花那次,夫君虽看着凶,也是担心公主出事,害我被问罪罢?”
话音落下,屋内久久没有声音,只有炭盆噼里啪啦的响着。
良久,岑祁才哑然:“你倒是个豁达之人。”
“嗯?”云姝不解地看着他。
他沉默片刻:“我之前待你的那些不好,你都忘了?”
云姝目光闪了闪,忆起了那一幕幕情形,却又笑笑:“夫君这样做,定有夫君的道理,我既已嫁给夫君,自当以夫君为先,总归夫君同妾身才是一家人。”
闻言,岑祁神色一顿,目光幽幽地看了她好一阵,似有些许动容。
云姝往他身上靠了靠,继续解释:“妾身知晓夫君很累很累,所以这句梅花香自苦寒来,是想告诉夫君,终有一日能够拨开云雾见月明,无论夫君想做什么,妾身定会一直陪着夫君,咱们夫妇一体。”
男人沉默着,良久才伸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夫君,快到除夕了,咱们能不能一同守岁?”云姝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