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连忙答道,眉眼弯弯,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就如画中那般,含着点点星光。
“夫君能够如此,妾身很是欢喜。”
岑祁垂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却也没甚太大的反应,只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脚转身走开。
见他又坐回了书案前,云姝朱唇轻抿,垂眼盯着手中的丹青,眼中带着点点笑意。
若能有个由头多与他亲近亲近,倒也不赖。
“夫君。”云姝轻唤了一声,“妾身儿时并未认真学画,如今甚是后悔,若夫君不弃,可否教教妾身?”
男人神色似是一顿,垂着眼并未应答。
云姝望着他的位置,眼睫轻颤,半晌,眸中的光终于黯淡下来。
他不回答,便是不愿的意思罢。
是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屋内静了片刻,芙蕖从屋外走了进来,福身后到了云姝这边,容她穿好衣裳。
收拾妥当后,她起身看向书案前的男人,道:“那夫君忙着,妾身便先退下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令云姝脚步一顿。
“午后过来书房,我教你。”
话音落下,云姝略显黯淡的眼眸又重新亮了起来,泛着欣喜:“是,妾身知晓了。”
她颔首应答,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主院。
方才在榻上感觉还好,这会儿下地走路真觉浑身不适,尤其是那处,似有些肿胀和撕裂。
这人于房事上,压根不会怜香惜玉。
云姝忍着不适回到春华苑后,才让芙蕖去寻了药膏过来。
上药过后,那火辣辣的不适感才消散许多。
朝颜满面春风地走进屋,看着云姝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如今这府上的下人可不敢不将咱们春华苑放在眼里了,这一个个的见了奴婢,那可都是恭恭敬敬地唤一声朝颜姐姐。”
瞧着她这副小尾巴翘起来的模样,云姝浅浅一笑:“是吗?如此甚好。”
“对了,方才主君让人送了好些东西来春华苑,什么都有,夫人可要去瞧瞧?”朝颜笑道。
云姝走去门边望了一眼,院内确实堆了许多东西,面上挂着浅浅的笑:“不必了,能用上的便拿进屋,用不了的便放去库房罢。”
“对了芙蕖。”云姝似是想起了什么,“方才从主院带回来的画,替我裱上罢。”
“是。”芙蕖稳重,此时唇角也带上了些浅浅的弧度。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朝颜早已把芙蕖当做了自己人,此时便也没有要避着她的意思:“夫人如今承宠,那云府之事不若便跟主君提一提?”
“嗯。”云姝浅笑着颔首,又问,“我娘的病症可好些了?”
“听闻是好些了,但现下还是受不得风。”
云姝点点头表示知晓,端起朝颜方才搁在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若岑祁肯答应陪她一同回门,便是最好的情况了,就算他不答应,自己身后有个靠山,也有底气,总归是要令某些人忌惮一二。
昨夜一遭,云姝现下还觉着浑身无力,横竖还未至午时,便让她们先退下了。
她于榻上小憩片刻,衣衫松动,再起身时,露出了细嫩脖颈上暧/昧的痕迹。
有指痕,吻痕,牙印……
他当真是,不知轻重。
云姝脸颊泛红,心中倒也未有责怪他的意思,收拾一番用过午膳,便往书房的方向去。
“夫君。”
岑祁正于书案,斜靠在椅子上坐着合眼,整个人瞧着漫不经心的,听见声音后掀起眼帘瞥了她一眼:“过来。”
云姝垂着脑袋,小步到了岑祁身侧:“夫君可是头疼?”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