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不是说,半年之内咱们都不要见面吗?还有你这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张虎把包子扔给崔平贵,没有回答他那一连串的问题,冷面低声交代:“你收拾收拾,赶紧出城,往南边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崔平贵拿着包子,脸色一变:“殿下发现了?”张虎面色难看:“殿下还没发现,只不过事情砸了,接下来殿下还不知会怎样。若是殿下发现你还活着,怕是要将此事迁怒到你我二人身上。”
“原本我想着等日后殿下成事,你这一回也算将功赎罪,我去殿下面前认个错,再帮你求个情,此事也就过去了,可眼下看来此路是不行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崔平贵手里:“这里是五百两银票,你拿上,即刻就走。”
崔平贵捏着信封,因为用力,关节泛白:“那表哥你呢?”
“殿下让我这几日不要出门,我是偷着出来的,不能在外久待。“说罢,张虎转身就往外走。“你不必担心我,管好你自己就成。”
崔平贵追上两步:“表哥,我娘那里,还请你多照料。”
“放心,姨母那里有我。"张虎开门,左右看看,见无人,出门走了。
待他走后,崔平贵揣好银票,拿好早就准备妥当的籍书和过所,简单收拾了个包袱,往肩上一挎,包子一拿,门一锁,贴着墙根,脚步匆匆,一路往南城门去了。一路紧走慢走,片刻不敢耽误,眼瞅着到了城门,这才松了一口气,略微放慢脚步,缓一缓发酸的腿脚。可就在离城门差不多百十来丈远的地方,突然从一旁的巷子闪出一行三人,都做统一侍从打扮,各个身材魁梧,来势汹汹直直向他走来。
崔平贵脸色大变,掉头就跑,怎知迎面又扑上来两人,他一甩包袱朝那两人砸去,随后抽出匕首,挥刀就劈。几招过后,终不能敌,被下了匕首,按倒在地,绑了手脚,堵了嘴,拖进了巷子。
突如其来的一番打斗,惊得路上行人惊呼连连,纷纷避让。
前方城门口的守兵听到动静,也提刀朝这边跑来,高声厉喝:“何人在城门重地喧闹生事?”
留下来的那名侍从快步迎上前去,亮出令牌:“十四殿下府上捉贼。”
守兵上前看了眼令牌,打着哈哈,寒暄几句,转身回去。
巷子里,十四皇子手捏马鞭等在那里,见人五花大绑擒了进来,微微抬了抬下巴。
冬来将崔平贵的头发用力一嬉,将他的头抬起来。崔平贵一见是十四皇子,瞳孔一缩,面上一片灰败,暗道此命休矣。
十四皇子看向一旁的妻弟魏苍:“去看看,是否认得。”
魏苍一早被姐夫喊出门来,跟了一路,却不明就里,眼下见了地上那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心如擂鼓,依言上前,弯下腰去,仔细辨认。
待看清那人容貌,他蹭地站起来,指着那人,激动得声音发颤:“姐夫,正是他,原来他竟没死。”十四皇子将马鞭在手上砸了砸,冷冷笑了声:“带走。”
下朝之后,承武帝回到崇安宫,打发宫人下去后,喊来梁泉:“这几日如何,四处可还都消停?”梁泉:“回陛下,别处都还好,就是安插在东宫的人,被小郡王调到他自己院中去了。”
承武帝眉梢微挑:“可有说,为何要调人过去?”梁泉:“说是见那人扫地扫得好,像是临时起意。但这也太过凑巧,陛下,您说会不会是小郡王发现了什么?”承武帝想了想,摇头:“若是为晏,有这个可能,为清没那个心机。”
梁泉:“那可还要再安排个人过去?”
承武帝摆手:“暂且不用。为清这两日还没去章华殿读书?”
梁泉:“小郡王不曾去过章华殿,连演武场也没去了,整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