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有心情开玩笑,半真半假地讥讽起来:“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看你就是怕了,我都不怕他,你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被他揍过?真可怜啊,就算你以后真成了三界至尊,也是个被揍过的三界至尊。”
北辰被踩到痛脚,怒道:“你会不会说话?!”元恕撇了一下嘴角,阴阳怪气道:“我都说实话了,你觉得我会不会说话?还北斗征伐司左统领呢?逆耳忠言都听不得。”
北辰气结,这贱兮兮的德性莫名让他想到霹雳,一个没忍住拳头都硬了:“是我听不得,还是你不安好心?你们雷部一个比一个欠收拾!能杀独孤你也算有些本事,上天就去比武场,让你知道本天君究竟是不是假把式。”“够了,瞧你这点出息。“南宿被吵得头疼,训斥完北辰,又转头看着元恕,“即便独孤非你所杀,单是与阎君勾结,你也难逃厄运。”
元恕眨了眨眼睛,好奇道:“会死吗?”
南宿道:"粉身碎骨,神魂俱灭。”
元恕沉默地低下脑袋。
见此情形,简直大快人心,北辰幸灾乐祸道:“怕了吧?叫你刚才那么嚣张,到了大皇天有你受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元恕没忍住,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肩膀颤抖,人都差点站不稳了。
南宿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太高兴了,“元恕摇头,又催促起来,“走走走,快点赶路,不要误了时辰。”勾结阎君,涉嫌杀害财部属神,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大罪,这是居然表现得如此迫不及待?
北辰一脸狐疑:“她疯了?”
南宿微微颔首:“应该是的。”
元恕一个劲儿地蹦哒,恨不能窜上天去,火急火燎道:“你们别废话了,赶紧走,赶紧走!!!”天地相隔千万里,一路上元恕算明白为什么南宿对北辰会那般暴躁一一北辰太能说了,上下嘴皮一碰小嘴就叭叭个不停,说的还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道消息,比如说“震惊!太岁常年背对众生的真相竟是……”,再比如说“三界哗然,逢春城一夕花开,原来……
不仅如此,北辰还爱讲笑话,嘴根本停不下来:“从前一个将军出征作战,眼看就要失败,忽然得到神兵天降,反而大获全胜。将军磕头请问神的姓名,神说:'我是箭靶神。'将军说:"小将我有什么功德,竟敢劳驾箭靶尊神前来救助?'靶神回答说:“我是感谢你过去在练武场上,从来没有伤着我一箭。”
别说,元恕其实听得还挺津津有味的,就是南宿的脸色越来越沉,都快滴水了,但她始终也没出言打断北辰,放任他眉飞色舞、洋洋洒洒地说了一路,偶尔还“嗯,哦,所以呢?"地附和一下,当一个冷酷无情的捧哏。这都能忍下来,果然,南北姐弟党是真的!!!大皇天之上,金光万道吐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远处的天心宝殿魏峨耸立,金碧辉煌,处处玲珑剔透,层层龙凤翱翔。
元恕张望了一圈,奇怪道:“诶?南天门呢?都快到天心宝殿了,怎么没看见南天门?”
“你还好意思提?"北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元恕一脸懵:“跟我有什么关系?”
北辰道:“南天门你家阎君打碎了,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闻言,元恕眉头狂跳,大声驳斥道:“你会不会说话?!”
顿了顿,她又问:“他什么时候打碎的?”南宿道:“惊蛰。”
北辰一边回忆,一边咬牙切齿道:“那天阎狗跟发疯一样,跑到大皇天来,先是轰碎南天门,又去雷部的神霄雷府一通打砸,把当时击鼓的神将全踹到了人间,不知道在那个烂池塘里栽着,到现在都还没找回来。”“原来如此。“元恕这下明白她昏迷后,渡船上掌舵的常赢跑去哪儿了,想象一下阎琊王一脚一个小神将的样子,她居然觉得还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