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窗棱偏过,拂在宋知音发间的蝴蝶发钗上,蝴蝶翅膀微微颤动,栩栩如生,挑动春去。
宋知音淡唇抿成一线,她努力扯动嘴角,笑容却似晚春残碎,“二哥,你别这样,你太认真了,认真得我有些害怕。”
……
纪平安休息了一日后,又去宋老夫人那里陪她吃了饭,宋老夫人一心礼佛不问世事,并不知道纪平安入狱之事,只听说纪平安在生日宴上得了长公主的赏识,心里也替纪平安高兴。
宋老夫人惗动着手里的佛珠,“这得了长公主的赏识是好事,但是俗话说福兮祸所依,皇家不比寻常人家,规矩多,要求也多,事事都要注意,万事要小心,不可冲撞皇室。”
“是,平安知道了。”纪平安虚心受教。
宋老夫人:“长公主和皇上一母同胞,少时感情就好。唉……”
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宋老夫人也忍不住心下伤感,但是既然纪平安已经走近了长公主,她还是得提一提,以免纪平安不小心说错话,走错路,害了自己。
宋老夫人道:“皇上年少时,排行第九,与长公主的母亲是先皇的淑妃。淑妃年轻时是汴京有名的才女,恃才傲物,为人孤高,不得先皇喜欢。淑妃在陛下仅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长公主也才十五。先皇子嗣多,争宠的就多,原本定的太子也不是如今的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