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程南灵曾百般挑衅,”这是刘代元进宫之后最生气的一件事,“她说臣妾不配做贵妃,还说臣妾好不要脸想仗着之前的情分勾引陛下。”刘代元说的嗓子有些干,轻咳了几声,面前突然出现一杯茶水,她愣了愣之后双手结果,“谢谢陛下。”“说完了吗?“严煊道,“可曾有什么遗漏?”刘代元忽然有些心虚自己说了这般多,想了想之后小声,“没有了。”
其实还有一人正在她面前,可她不敢说。
“朕知道了。“严煊铺开纸笔,沾墨汁在纸上记下这些人的名字,随后折叠整齐,放在了一侧。
“朕会命人处置她们,"严煊盯着刘代元微微扬起的唇角,心情好了几分,可面上仍旧冷淡,“你可满意了?”刘代元忙点点头,“谢谢陛下。”
“朕不知,贵妃倒是如此懂礼。“严煊冷笑。过去,人向来都是随意支使自己,把自己当他的人,可如今确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
察觉出人话语间态度的转变,刘代元收敛起刚才的神色,低头默不作声。
严煊见人不开口,便拿了一旁的奏折看了起来。虽然刘代元是坐着的,可她觉得别扭,自己来这里本来就是抱着把事情讲清楚的想法,可如今自己竟是除了告状什么都没有做,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挫败。“贵妃可是有话要说?“严煊淡淡。
“陛下今日唤臣妾来,肯定不是想听臣妾告状的吧?”刘代元小心心翼翼,“陛下今日找臣妾来,想为了昨日一-”“昨日的事情吗?"刘代元咬唇,提起昨天的事情让她很是难为情。
“说罢。”
刘代元早就在心中想好了说辞,得到准许之后更是如同滔滔江河一般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臣妾当真不认识陛下,但见到陛下的那一刻,总觉得曾经认识陛下,这才想和陛下交谈的,并不是程南灵所说的是要蓄意勾引陛下。”
严煊没说话,刘代元便继续道,“陛下想,臣妾在藏书阁和陛下交谈的时候,也未曾有半分的越界。”她认真道,“这些都足以证明,臣妾只是想知道自己失忆前的事情,对陛下当真是没有半分想法。”谁料下一瞬,一声冷笑响起,严煊的舌尖抵着后槽牙,“贵妃当真是真性情。”
原本他想着,若是人没有失忆,他便将人关在春芳殿,永远不让他离开春芳殿一步,而自己会把过去她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全部在刘代元的身上用一遍,非得让人在自己身下哭泣不停才好。
可眼前的少女俨然是忘记了两人过去的所有,忘记了她巧笑嫣然时为了勾引自己所用的那些手段,也忘了她对自己的欺瞒。
他不是不能将人关起来狠狠地欺负一遍,可是在刘代元对过去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欺负,严煊觉得没有意思。但他不会忘记自己受到的欺骗,因此他自会用其他的手段狠狠地磋磨。
只有这样,他的过去才不是一片黑暗,而借着他的报复带着些惨淡的光亮,勉强照亮他的世界的一隅。自从那日刘鸣秦进宫后,严煊又陆续宣了高阳和刘翊麟进宫。
他必须要知道刘代元为何在成亲前夕为何突然离京,甚至都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和兄长。
严煊知道刘代元和高阳郡主交好,果不其然,高阳十句话又九局都在为自己的闺中好友说话。
那曰。
“陛下,阿元过去是娇纵了些,"高阳略有些担忧自己的好友曾在这位新帝落魄时做过什么,因此罕见的心情平和,“如今阿元入宫为妃,想来也是一”
“朕问你,"严煊将人的话打断,“她曾经和崔承定下婚约?”
高阳愣住,半响犹豫点头,“阿元过去是喜欢崔承,可如今不同,阿元的心里定是只有陛下。”严煊冷笑着,同样的话问了刘翊麟。
后者不卑不亢,“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