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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在家里喜欢做什么啊?”
陈守熹沉默着,暂时没有开口,塞莉亚便温柔地继续说下去:“你会玩魔法师棋吗?或者...(看到陈守熹有些木讷的表情,她猜测陈守熹没有玩过,于是改口)‘飞扫巫妖’怎么样——就是骑在扫帚上玩的那个,我知道有些地方的叫法不一样...”
陈守熹不说话,只是摇头。她希望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闭上她的嘴,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她需要思考。迫切地需要思考。一个人,安静地思考。
“噢,也许你喜欢看书...是不是,聪明的小家伙?”
“嗯...”陈守熹随口应付。
但是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在这里她能看到的书恐怕都是英语的。她一点儿也不想费尽心思和一堆不认识的单词较劲。
塞莉亚“咯咯”地笑了起来:“哦,是的,是的...我该想到的。你看起来就是个机灵的小家伙...”
机灵?真的吗...不,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该如何离开这里...
说话之间,她们已经转了好几个弯,来到了另一条走廊。这里的人声明显多了起来,许多穿着各异的男女巫师在走廊里穿梭,他们手里拿着酒杯,脸上挂着不知疲倦的笑容。也有几个与塞莉亚相同打扮的年轻女巫站在角落里,等着招待客人。
塞莉亚领着陈守熹进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这里和陈守熹家里的客厅差不多大,布置温馨舒适,灯光柔和,墙上挂着柔美风格的画作。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房间,打在看上去就十分柔软的沙发上...
塞莉亚拉着陈守熹坐下:“来吧,我们来看看这里的书,《诗翁比豆故事集》怎么样...”
巴德这一边,他被书店的两个老朋友安置在了佩特拉的会所的一个客房里。
瘦弱男人和强壮男人在魔杖点里找到了钥匙。他们锁上了魔杖店的门,挂上“暂停营业”的招牌,之后就把巴德带到了这里。强壮男人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瘦弱男人却一直守在巴德的床边。
尽管佩特拉告诉他,他可以请会所里的工作人员帮忙照顾巴德,但这个叫做亚伯特的男人还是担心这些外人照顾不周或者巴德再出些什么意外——巴德病了,这可是多少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亚伯特怀疑他不是简简单单的生病,而是被什么人给谋害了。他坚持守在亚伯特身边,如果袭击者再次出现,他一定要叫那个人好看。
瘦弱男人坐在床边不远处的扶手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却一点儿也看不进去。每每勉强读完两行,又抬起头,看向巴德,眼里满是担忧。
他已经在这个房间里施展过“静音咒”,这样,即使他坐在巴德旁边,也不会打扰到魔杖制作人休息...
到了傍晚,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夕阳橙红的余晖如金色丝绸般洒在整个房间,也照在巴德身上。老迈的魔杖制作人终于悠悠转醒。他本能地想要翻转身子,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我...”
“巴德!”亚伯特几乎在巴德开始动弹的一瞬间放下报纸,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扶住巴德因为刚刚睡醒,突然坐起而有些颤抖的身子,制止了他开口说话,“感谢梅林,你终于醒了...”
“我...我这是在...”
“我们在佩特拉的地盘。放心,你很安...”
“不,不!”巴德惊恐地张大了眼睛,“这不可能...我怎么会...”
“嘿!”亚伯特扶住惊慌失措的,想要从床上下来的巴德,“别着急,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梅林的胡子...”巴德花了一段时间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我的好兄弟,你有没有在我的魔杖店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