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前顿时只剩太医与她二人。
“有什么话,直说吧。”她温和地说。
然而陈至毕竟是个壮年男子,又对她的女儿身心知肚明,这话如何直白说?只见他看了眼徐鸯,又敛了视线,沉吟片刻,方道:
“这病不过是受了些寒而已,臣给陛下开些药,再静养几日,只是......"让你直说无妨。
"
有再好的底子,也不能一时间这样骤然放纵。哪怕施恩泽,还需懂得节制为好。“....恕臣冒昧,陛下是否前日才与人....事?需知陛下本就体弱,龙体贵重,算陈至真听了她的话,这样直白地把窗户纸捅破了,连带着还语带指责,反而教徐鸯怔了怔,面上顿时泛起了潮红,心绪也一下子复杂起来。似是有些着恼,又有些委屈--这"恩泽"本也不是她要施的,酒意上头,也顶多是半推半/就,此时回想起来,还不是全赖卫崇粗莽无度,一回不止,又足足要了三四回--她从中没得几分意趣,反倒要被自己的人提点了但这话又如何分说清楚?只能替卫崇“顶”下这个包袱罢了。一辈子的底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可亏卫崇不曾真入她的后宫,不然她岂不是要替这位"妖妃"兜...
...
于是她原本措辞好的话也只好生生滚回了肚子里。
想的那样,至少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步子已经迈出了,决定也早在那徐府的半日静思中做下了,她所能做的,只有按照预徐鸯又缓了口气,心中把自己的目的再嚼了一遍,才心平气和地开口:“先生所言,朕何尝不知?正是念及此事,才要留你单独商量....“.....陛下自行调养身子即可,”陈至干巴巴地应道,“此间事,只需节制,什么药也不管用。”
不至于留下些什么隐患......"
“你会错意了。"徐鸯顿了顿,道,“朕是要你给朕开一个方子,秘密地开,让这些事,--她要一副避子药。
陈至霍然抬眼,几乎是不赞成地瞪了徐鸯一眼,才又退半步,硬着腰板行礼。"恕臣不能遵旨。臣本意便是劝陛下节/欲,哪有反而助长的?!这些药,为图避胎,无一不损耗女子精血一一陛下万不该贪图一时欢/愉至此!若是陛下还听老臣一言,请收回命!"
半晌沉默,徐鸯轻笑一声。
“不、不.....要的,是给男子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