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子郭茂。
而且他并不是光明正大地送了郭茂入京。
由于本朝郡守、州牧,都有极大的军权,因此部分人,或是为了表忠心,或是受胁迫,确实有过将其子嗣送入京,充当“质子”一般的举动。但郭璃这回却又不全然相似。因为他虽然名义上是天子之臣,但还暂未真正归顺于徐鸯,尤其是,他送来的这个长子,是借了旁人的身份偷偷进京的的。此事可能有很多缘由。
或许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二,或许他觉得京畿战事初定,担心其子安危,不敢明着送来,而又或许......
虽然其中原因还不曾查明,但--
卫崇这一场架,虽然鲁莽,但未尝不算是因祸得福,竟无意间戳破了如此异样的事。局势一改,原本还未定下的怀柔之策,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人去看看情况。
殿中的三人,俱是明白个中道理,一时间静默下来。只听得见徐鸯轻声吩咐孙节,派就在这一片安静当中,她突然抬头,看向站在殿中,还未及坐下的王琬。“....琰。”
她叫了王琬的字。
王琬立刻躬身,应道:
“陛下。”
"你如何识得这个‘郭茂’的?”
身便一副怪相,自小在军中长大,膂力过人,
“回陛下,臣原先在临州游历过。虽不曾亲眼见过此人,但听过民间传言。据传此人出徐鸯听罢,却不曾立刻再问,而是又沉吟了一会,转过头去,看向那舆图上临州的山山水水。
从汉中到洛阳,在这舆图上虽然相距不过咫尺,但这一路要跋山涉水,其实并不容易。
片刻后,她再开口,却是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你也是家中长子,你当年去临州时,王司空是怎么说的?”“....先父臭骂了臣一顿。”
“朕想也是。长子,大多也是嗣子,既是嗣子,‘游必有方’。”徐鸯轻笑道,“但显然郭的想法与你父亲的想法大相径庭...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