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催促。
是给穆孚的。皇帝御令,说反正宫中的宫殿空着也空着,就让陆氏一直住到想回去为这下,反而是狠狠打了穆孚的脸。
朝上朝下,议论纷纷,把他原先气急败坏给陆菽去信威胁的事猜了个七八分。帝恐怕真以帝师之礼待她了。
至此,陆菽在朝中的名声不仅没有受影响,反而越发被称颂了--谁还看不出来,小皇且,原先哪怕有守寡五年的贤名,毕竟也是在穆孚手下,谁知道她是自愿还是形势所迫?如今入了京,当了皇帝的座上宾,却仍克己复礼,无疑更显其风骨。京中甚至刮起了一阵风,推崇陆氏这样大方利落的模样,甚至开始推崇女子也懂些许骑术武功了--毕竟是乱世,洛阳又两番遭遇战事,哪怕是世家女,见多了死亡,当然更加命。当然,这里面究竟有几分是钦佩陆氏,又有几分是想有一日在马场偶遇皇帝,就不知道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一日一日翻过去。
但京中所有人都知道这几日不只是单纯的平静。不止卫崇忙了起来,连接了后勤事项的逢珪也忙了起来。
下旬还有两日的时候,聂永送回的那批粮到了。
徐鸯就在这样的时刻,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下旬到来时,突兀地宣布了大军次日出征。足足提前了近十日。
此事,她的几个心腹当然是知情的。朝上宣布时,连卫崇也没有流露出讶异。他只深深看了徐鸯一眼,便寂然拜下。
及。
于是众朝臣便知,这是徐鸯早便定下的。临出行才宣布,当然是要打临州一个措手不明日,大军真的要出行了。
这是徐鸯重掌朝政以来,做了万全准备,图谋的第一块地盘。也是卫崇头一次单独掌兵。
当日夜里,徐鸯难得地又独饮了一回。这种时刻,她反而没甚事可做了。自从诏令下来,她能做的,几乎只有等待。
这回,章德殿中灯火通明,候在一旁的内侍足有近十人。孙节站在打头,如临大敌地盯着徐鸯手中的酒盏。
*.....他今夜应当在营中吧?”徐鸯喝了一半,突然问。
孙节还没反应过来,她却又后悔了。
她仰头一饮而尽,又道:
"罢了。无事。”
说罢,又一口口地抿起酒来。
想召那徐将军、孟将军来嘱咐几句?
偏偏这回孙节的脑瓜子又灵光了,他凑近了,小声问:“陛下可是在担忧出征之事?是徐鸯看着他看了一会,一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