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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茂(三) (2 / 3)

在孙节用目光赶人之前,她宽容地开口:

“徐将军且留下吧。

"

闻言,卫崇得意地朝着孙节呲了呲牙,才又上前几步,朝她行礼。“.....有事就问。”徐鸯低声笑骂道。

"那臣就直说了一一这兵马咱们是有的,不光是有几千,连十万都是够的。但这粮..崇挠了挠头道,“咱们本就缺粮,这几千人的粮食也不是个小数啊,我该从哪挤出来....”徐鸯了然一笑。

“不需要你挤出来。”

"“......等等,陛下难道不打算给?”

手,砸进卫崇的怀里,又道,

"给当然是要给的,但给的不是‘咱们的粮'。"徐鸯慢条斯理地翻出一本奏表,倏地扬都带了什么‘礼物’进京吗?

“其实你应当是最了解这粮要从哪里分的人--这几日与那些信使相处,他们没跟你说晌才把那写着字的一面翻开来。

奏本轻飘飘的,但许是徐鸯砸过来的缘故,卫崇反而接得手忙脚乱了,足足过了好半正好停在周隽那两列上。

周隽所献:粮食两千石,金帛数匹。

再一看,那奏本中明明用朱砂还写了两行小字。

“今夜子时......"

卫崇心里一跳,哪里敢再读,诺诺地把那表收回袖中,再偷偷抬眼看徐鸯。这回,虽然徐鸯仍是没多分给他一点目光,但不知为何,许是他袖中藏着那方才被徐鸯没好气地砸过来的奏本,便觉烫手无比,连带着把胸口那滚烫的血也烧起来。因而再看徐鸯时,哪怕只是那半张侧脸,容色冷淡,也觉得这样天人之姿,真真是越威严无情,越引人情难自已。

何况帝王虽然嘴上不留情,那手指抚过他的背时,分明也是温热而爱怜的。且说那郭茂得偿所愿,当日夜里,犹豫许久,还是郑重其事地带着人来徐府上,也不知是谢礼还是赔罪,总之是踩了个空。

徐府中当然是人去楼空。

卫崇下午只回府落了脚,便先去了军中,把要“送”入临州的人马好好地清点了出来。许是因为有个"萝卜”在他面前吊着的原因,他倒是一改前几日的恣意,做事格外上心。不过半日,事情已经办得妥妥贴贴。

他才有空去看那被自己偷偷顺出宫的奏本。

--等郭茂来时,他早已经喜滋滋地入宫去了。

人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这是卫崇第三回“扒皇帝的墙头”,本应当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只不过他来了三回,回回都不是同一处。

头一回是在章德殿的宣室,徐鸯提前为他遣走了宫人,二回是南宫中的却非殿,冷清偏僻。独独这一回,徐鸯只不过支开了孙节而已。

她今夜宿在崇德殿。

与作为帝王居所的章德殿相比,崇德殿,作为皇后的居所,显然惬意、舒适许多。当然,由于她"未娶",此处平素冷清堪比南宫,只偶尔在像今日这样的夜里,她会留宿在崇德殿一

或者说,是留在偏殿那个大汤池中。

"得益"于先帝的荒/淫,建宁年间,这宫中,但凡是妃嫔所居住的宫室,都是一遍一遍地翻修。

崇德殿尤是。

那偏殿,虽然占了个“偏”字,可确是比天子寝殿还要大上几分。殿中汤池用琉璃一般的瑰丽地砖铺就,足足能容纳数十人,天子所用的浴床更是足有近二十尺长,供宫妃所用的搓具与衣架数不胜数,端看此景,不难想象当年那老不修在此处与多少宫妃缠绵过[1]。

而此时,热气氤氲,将这些用具皆隐于其中,只剩一片近乎于空荡的雾气。哪怕是微凉的早春,殿中如是暖意,徐鸯身上那件单薄絺衣也早已汗湿了,紧紧贴在肌肤上。

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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