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是吗?"王司官拍开他的手,整了整衣衫。他睨了眼册子,又瞥了眼眉眼间还带着茫然的胤提:“啊?殷司官是昨日才到刑部,许是不知道吧?”
………“胤提没说话,却也没否认。
“那就让我来告诉告诉你罢。“王司官自顾自地开口说道,“八年前的八月二十六口,曾有一辆马车在京城城外侧翻,被路人发现后,车内近十余名乘客被分别送往各处医馆诊治。”
“由于乘客无人伤亡,最终达成赔偿协议后此事便了结了。”
“一个月之后,距离此地不远处的水沟内发现了一具女尸,尸体已然白骨化。经过仵作鉴定确定,死者生前曾遭遇重击外伤,有多处骨折痕迹,然而其死因却是冻死。”“因衣服常见,尸体又难以辨认五官,这起命案调查三月未果,最终被列入悬案之中。”
胤提听罢,升起个荒唐的念头:“难不成这辆马车便是…便是胡夫人所乘坐的马车?”
王司官点了点头:“没错,不过我查证了医馆和车行记录,发现胡李氏都不在名单上。”
……”胤提呼吸一滞。
“恐怕车祸发生时,胡夫人被甩出车外,最终因无人发现而亡。"王司官轻声叹道,“因车祸案并未送到刑部,而后刑部官员也未曾联想到这种可能性,两起案子从未一道调查过。”
胤提垂首看向大片大片的泪痕,心头一颤:“等等,女尸案的负责人是……
王司官叹息:“正是胡主事。”
这四个字犹如一记闷棍,重重地砸在胤提的脑袋上,教他顿感头晕目眩。
难怪周主薄会如此反应,恐怕他也是女尸案的调查人员之一。
那胡主事发现后……会是如何反应?胤提甚至不敢想象,被自己误会逃跑数年的妻子实则早已死去,甚至化作白骨出现在面前。
而他却一直没有发现,甚至还在埋怨着对方,曾恨着对方。
胤提僵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主薄双手括住脸,全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断思考着,若是当时他们再仔细一些,再去周遭了解一番情况,不因为证人的话语而忽视了马车这条出行线索,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让真相封存至今?
胤提蹙着眉,想到一处疑点:“那当时的证人又是谁?说是见着胡夫人拎着包裹离开的。”
“那人是附近的农妇,姓孙。”
“她一口咬定见着的就是胡夫人,但我刚刚使人去查证后发现他的弟弟,恰好便是当年驾驭这辆马车的车夫。”“而在我来之前,对方已承认正是她弟弟请求她帮忙的。"王司官轻飘飘地瞥了眼周主薄,“也就是说,温老三乃至马车的车夫等人都知道车上少了一位乘客。”“只是,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许是治疗时,也许是赔偿时,又或许是发现尸首时他们才发现少了一名乘客,等知道对方身份后他们便造了伪证,伪造出胡夫人是与人私奔的假象。”王司官轻轻阖上双眸,脑海里也构建出事件的来龙去脉:“若是我猜的没错,恐怕凶手就是胡主事。”而周主薄听闻至此,面色惨白如纸,捏着册子的手轻轻颤动着。
至于打车行的伙计万万没想到他们还能听到这么一宗案件,惊得张大了嘴,面面相觑。
正当室内寂静无声时,两名差役匆匆而至:“王大人…周大人和殷大人也在?李大人和孙大人让几位赶紧回案发现场一趟,说是,说是找到了胡主事的尸首!”王司官睁开双眼,抬眸看向胤提:“看来这场比赛,是我赢了。”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往外而去。
胤提深深蹙紧眉梢,扶着听闻噩耗而身体摇晃的周主薄:“周大人,冷静。”
“您与胡大人共事多年,您觉得他会是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