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胤褆还真被他那正经的模样糊弄住,以为他什么都没听见呢。
胤褆尴尬得很,脚趾都缩成一团了。
胤礽抬了抬手,唤一干人起身,他板着脸没搭理胤褆,接着往马车走去。他脚步走得飞快,以至于只有麻勒吉和少数几人见着胤礽通红的耳垂。
步军统领麻勒吉:…………
还未等他想好大皇子和太子殿下是演哪一出戏呢,这边胤褆未追上前,而是走至麻勒吉身边:“麻勒吉大人。”
“奴才在。”步军统领麻勒吉猛地醒过神来,他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又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胤褆:“大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胤褆笑了笑:“还要劳烦麻勒吉大人,关于……”
那边,皇太子胤礽走上马车,他倚靠在窗边,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见胤褆与麻勒吉正说着话,两者神色严肃,尤其是麻勒吉更是连连点头,当即招呼人来吩咐几句。
“大哥偷偷摸摸说什么呢?”随后坐下的三皇子胤祉也注意到这一景象,凑在窗边嘀嘀咕咕。
“不会又是为了吴掌柜之事吧?”四皇子胤禛瞧了眼,转身又往马车下走,大有要继续与胤褆说说理的架势。
不过他还没下车,胤褆便与步军统领麻勒吉说完了话,转身也往马车走来。他顺手拦住走出来的胤禛,把他送回位置上,又自己选了个位坐下:“走罢。”
胤礽倚在窗边,瞧着麻勒吉唤来几名侍卫兵卒,也不知吩咐了什么,就见他们四散开去。
随着马车驶远了些,胤礽也收回目光。他看向拉开角柜的胤褆,心思一转:“你寻麻勒吉是做什么?可是那章泰也有问题?”
胤褆动作一停,顿了顿又将角柜里的食盒、茶壶和茶盏取出来:“不愧是太子二弟,果然已经察觉到了。”
顺口诈一下的胤礽:……
他一听胤褆这般夸赞他,哪好意思说出自己只是诈一下,嗯嗯啊啊的应声,想着如何教胤褆继续往下说。
还好不用他出手,旁边的三皇子胤祉和四皇子胤禛率先忍不住了。胤祉身体前扑,睁得圆溜溜的眼儿注视着胤褆:“大哥大哥,您教麻勒吉做了什么?”
“瓮中抓鳖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胤褆拉长声音,有意卖关子。胤祉和胤禛相视一眼,一个伸手抢过茶壶茶盏,一个伸手接过食盒:“大哥大哥,我给您倒茶!”
“大哥!这个蜜枣酥很好吃哦!”
“大哥,您就别逗弄他们了。”胤礽摆出一副由胤褆做主的架势,实际上却是竖起耳朵,准备听听胤褆的话。
胤褆尚在享受着弟弟们的‘服侍’,毕竟自打苏醒以后他就一刻不停的说着话,刚刚又得提防酒楼其余食物也有问题,愣是连茶盏都不敢碰。
直到咬了口松脆香甜的蜜枣酥,又喝了口凉茶润润喉,胤褆才觉得他活过来了。
胤褆眉眼舒展,心情大好,也不打算卖关子了:“先头我发现章泰鞋底有些新鲜的黄泥。”
“黄泥?”
“没错,我就教武声带人去寻上一寻,想要瞧瞧章泰他去过哪里。”
“听大哥的话,应当不是茅房?”
“难不成是他去了后头的蔬果园子?然后偷偷在菜里下毒?”三皇子胤祉想了想,回答道。
“孤觉得不是。”胤礽否决他的猜测,解释道:“黄泥无甚肥力,通常从别处移来多是为了修建房屋……嗯?大哥,难道这家酒楼最近改建过?又或是哪里修缮过?”
“没错!”胤褆闻言,笑着回答:“武声询问了些与此事无关的伙计,很快就有人表示两天前京城突降暴雨,加上灶房外头的天井年久失修,导致墙壁开裂,砖瓦碎裂,落下时还险些砸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