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睿安停了一拍:“嗯。”
“他打你了?”
“没有。”
“肩膀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时微朝着刚才抓过的地方用力一按,痛得他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心黑啊,真下得去手。”
“这是没什么事?”
卞睿安恢复如常表情,继续吃苹果:“摔的。”
时微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对我撒这种谎有意思吗?”
卞睿安这才老实回答:“砸的。”
“用什么砸的?”
“烟灰缸。”
“给我看看。”
“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
时微扯着卞睿安的袖口,抬手就要扒他衣服。卞睿安“宁死不屈”,躲闪得东倒西歪,时微锲而不舍、步步紧逼,最后干脆是合身压了上去。
卞睿安半靠在沙发上,他近距离注视着时微愠怒又认真的眼睛,末了却是扑哧笑了出来。
他压低声音说:“咱俩动静再闹大些。陈阿姨就该下来了。”又伸出食指往时微鼻尖一点,“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迟疑片刻,时微松开卞睿安的衣袖坐了起来,她挠着下巴想了想:“那待会儿上楼再看。”
“对我的身体就这么感兴趣?”
“臭流氓,”时微小心瞥了眼楼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卞睿安笑着做了个封口的手势,当真就不说话了。
双方沉默许久,时微忽然又问:“你爸回临海住哪啊?要来咱们这儿吗?”
“不来。他十一点飞澳门了。”
时微大惊:“又去赌?”
“他没说。但多半不会是旅游看风景。”
时微托着下巴唉声叹气:“这赌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倾家荡产都没尽头。”卞睿安的语气不痛不痒,像是个局外人。
时微听了这话却怅然的不得了:“他要当真倾家荡产了,你怎么办?”
“要不你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