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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3 / 4)

细雨,陶锦看不清梁栎的神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悔意与疲惫。

重来几次也不可能,她不喜欢白切黑,她最近也听闻梁栎一些事迹,他未来一看就是做权臣的料。

“不会。你为何偏偏执着于我?这么缠着我得不到解药的。”陶锦忍不住问,眼瞧着离毒发时间只剩半年了。

梁栎自嘲一笑,“若没有你,我早该在九年前便死了。”

陶锦停下脚步,听他讲故事。

一个不算常见的故事,岐南是百年世族,族斗严重,如今的家主风流成性,膝下孩子多到数不清。主母手段狠厉,又默许后宅争斗,于是许多孩子都活不到上私塾的年纪。

梁栎的母亲只是一个婢女,与家主风流一夜,生下他后没几年便离世,无人护着,他本该早早死了的。

梁栎望着她,眸中藏了太多情愫,“但因这串朱砂,家中误以为郡主喜我,这才留我长大。”

岐南饶他一命,却没想到养出一条阴暗的蛇,淬毒獠牙刺向那些曾欺辱过他的兄长们,他发誓要将那些人都杀了。

那条褪色的朱砂,陶锦不经意的赠送,却是他幼年的保命符。

无数夜里,幼小的梁栎抱着朱砂入睡,他想,他喜欢郡主,他长大要手握权势,要保护郡主。

真是一个救赎文的好开头,陶锦感叹着,又轻啧一声。

“你怎么恩将仇报,我幼年救你一命,你没谢我也就算了,现在还逼我嫁你,你不会觉得娶我是报恩的手段吧。”

“我未曾想逼迫郡主,只是……”

梁栎执伞转身,深深看向陶锦身旁的黑衣身影,眸底晦涩翻涌,“莫非郡主当真爱上一个奴才,甚至宁愿违抗父母之命,也不愿嫁给我。”

陶锦脚步顿了一下,觉得有些可笑。

爱?

不可能的,她从未爱过怀七,哪怕片刻都无。浓烈感情充满不确定性,真心瞬息万变,她不要真心,只要这个人对自己绝对忠诚。

喜欢吗?

她确实喜欢怀七,可这种喜欢很廉价,像喜欢街边的小猫小狗一样,它们蹭过来,她伸出手揉揉温软的毛茸茸,她对怀七也是这种喜欢。

她只是在最后时光找了个男朋友做消遣而已。

陶锦转身,与梁栎隔雨相望,深吸了一口气道:“与其责怪他人,不如多反思自己。你梁栎在我眼里连个奴才都比不上,是不是该找找自己的原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长相一般,身材一般,过两年老了更无姿色,谁敢要你。”

果然,用这种语气说教人就是爽。

很显眼,梁栎也被她的发言说懵,瞪着一双无辜眼眸,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陶锦转身离开,雨过天晴,天际难得出现彩虹。

她将怀七压在楼阁上,男人赤裸上身,膀子上挂着三道金臂钏,那条她亲手打的软璎珞被挂在劲瘦有力的腰间,汗水顺着腹肌沟壑滑落,银钉也被她换成了红宝石,与蝴蝶烙痕正相衬。

太像异域肌肉舞男了。

陶锦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满意,这身材长相,放到夜店高低也是个头牌。

结束后,怀七习惯性将器物收起,伺候着小姐洗浴。

洗到一半,他披上衣衫,出去将小云端来的水果接过来,剥开喂给小姐吃。

自某次小云起夜,撞见怀七从陶锦房里离开,脖颈上挂着暧昧红痕,便魂不守舍了整日,看起来都快哭了。

陶锦懒得再瞒她,将关系挑破后强行让小云保密闭嘴,那丫头虽然不理解,但对她却是忠心的。

帕子擦过身躯,陶锦看着跪下给自己穿鞋的男人,道:“怎么了?”

怀七动作未停,只是低声问了一句,“主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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