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把废药渣倒在竹篦子上,晾着吧!这玩意晾干了,明年弄成粉末,洒在院子里能驱蚊虫。
等药温热了端进去,林诚儒小睡了一觉刚醒,这个药马上就能喝了。
改在了饭前一个小时,他也不问。端来了,他就喝!
桐桐就解释,“徐大夫的方子太平、太温厚了……”
林诚儒只笑,中医讲究王道!王道便是以平和的药物缓缓调理,以徐徐见效,温养身体,调养诸多不和为上。
这些年,他也跟基地的大夫坐而论道,这些道理他是明白的。
可显见的,自家这姑娘看着温软,却不是个走王道路子的人。
桐桐说她的理论,“若是身子本身出现了问题,那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当然需得慢慢调理。可您这个不是……”这是毒,“因此,我想着,与其这么拖垮了您,就不如用虎狼暴虐之药……猛攻强取。”
林诚儒将药咽下去,只夸:“乱世需用重典,同理,急病需用猛药!小林大夫,我非常认同你的理论。”
试试嘛!试试又无妨。只不过是敢这么用药的,要么是大国手,要么是愣头青。学了中医,但学的不到一定程度,是不敢这么用虎狼之药的。这东西是能有奇效,但同样,一旦用错了,那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
大夫怕担责,自然愿意用平和的药物,缓缓图之。病人自然就得长期承受病痛的折磨,所以,当真就是病去如抽丝。
他夸女儿,“敢于打破常规,非常事非常办法……哪怕需要付出一点微笑的代价,但事有轻重缓解……身体的诸多不和也分轻重……便是用药之后有些副作用,这也是正常的代价。小林大夫,你的胆子还是需要大一点,再大一点的……”
这么说着,就只觉得浑身燥热。
桐桐是眼看着他的汗密密匝匝的出来,然后她抓了白毛巾在他头上擦了一下,干净的白毛巾上看见了脏的颜色,像是人脸上有土一样。
其实,这不是,这是排毒呢。
汗腺、毛孔齐发力,速度会很快。之后身体会虚一点,但是精神却会好,感知会轻松一点。
林诚儒不言语,桐桐却不瞒着,叫季安,“妈,准备热水、毛巾——”
这一拨大汗淋漓,持续了四十分钟。
谁也没有说桐桐一句,担心也忍着。可这一拨过去之后,用人毛巾给擦拭了,换了衣裳,林诚儒又喝了两大杯水,去了一趟厕所之后,竟是肚子咕咕咕的叫。
他自己都一脸诧异:“饿了!”
好几年没主动觉得饥饿了,吃饭不过是必须得吃饭而已!
桐桐就赶紧抓电话,给刘大夫打过去,告诉他这个情况,另外还问说,“……大病还需猛药,在我爸身上,我觉得这是对的。”
刘大夫问说:“你又用兽医的方子给你爸排毒了?”
桐桐便支支吾吾起来,吭哧了半晌才道,“还是按照体重减了三分之一……”
刘大夫就扶额,牛马若是误食了有|毒的东西,确实会下猛药的。但是真用在人身上,“你爸现在到底怎么样?”
“出了一身黑汗,上了一次厕所,排了不少黑便……喝了两大杯温水,喊饿了。”
刘大夫叮嘱说,“注意观察!”挂了电话,却又在考量给这位新来的病人用猛药的可能性。
他找徐大夫商量,徐大夫摇头,“我不敢这么用。”给牛开都得抻着点,治死了赔不起。
那边如何决定的,桐桐不知道。
告诉他们,下猛药没那么可怕,就像是林诚儒自己说的,危急时候,在其他方面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轻重缓急,得抓最主要的吧!
反正,我‘冒险’这么用了,是有效的:你们敢不敢试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