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道:“……我今晚回去……回去拜访一下领导……”
这就对了!在医院桐桐做手脚特别难,但在家里却不同。
他们商量的事,桐桐都不知道。
她最近是不分晚上白天,只在这边守着看医书。以前还回去换个衣裳,现在不了,这边的卫生间能梳洗能换衣,压根就不用来回跑。
吃饭的时候也是递了什么吃什么,一边吃着一边对着铜人和手上的书看。
林枫瞧的难受,“你先安生吃饭?看什么呢?”
“膀胱经……”桐桐的手顺着一条脉络往下指,然后点着一个穴位,“哥,一会子把裤腿撸上去,叫我找一个委中穴……”
什么意思?
“委中穴在膀胱经上,膀胱经是垃圾站,人体的有害垃圾都得经过这条经脉。而委中穴就是中医上第一排毒大穴,小到荨麻疹、高血压、风湿,大到癌症,对这个穴位用针,都有效……”
“你别瞎折腾,那不能随便玩。”
“我给我自己扎过其他的穴位,这个委中穴在膝盖后面,我第一次扎,不好下针……你叫我扎一下怎么了?”
季安都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自己扎的?胡闹!”
桐桐捏了针扎在自己的虎口上,“看!只要敢下手,就能扎进去。”
那手上,针尾还在颤抖!
季安将女儿左边的袖子撸起来,那胳膊上出血的红点应该是没扎对地方留下的。她又蹲下来撸起这孩子的裤腿,就见小腿脚踝上全是红点。这是趁着夜里都睡下了,她一个人偷偷练的吧!
桐桐躲了躲,“有些穴位我自己够不着,必须得别人……”说着就看两个哥哥,“我得扎你们,成吗?我下针轻,只在表面认穴位。”
林诚儒招手叫女儿过来,那边季安却说林诚儒,“疯上来,全随了你!”
林诚儒:“……”没听说吗?科学家都是疯子!但是,我也确实不希望我女儿成为这样的疯子。
可桐桐却扭脸反驳季安,“胺|黄类抗菌药物的研发者杜马克,为什么能从染料中提取出这种物质?因为他的女儿被病菌感染,以当时的条件,只能截肢!他为了他女儿能健全的活着,不停的尝试,他女儿也是第一个试药的人。结果,他成功了,他为胺|黄类抗菌药物铺平的道路,也保住了她女儿的健康。这个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和我爸爸为什么不可以?”,
季安:“……”哪有临时抱佛脚的?
可孩子把那什么嘉靖的例子当的真真的,坚定的认为,如果丹药的毒能中和能解,那他爸身上的DU,就一定能靠中药中和。
行吧!这也是孩子想尽心嘛,叫折腾吧,分散分散注意力。
桐桐把又脏又破的书给收拾了,还放回这包里,又叮嘱四爷:“……别停着找,哪怕是史书也行……可能就散落在什么书里也不一定。”
好!我回头就去中药大学那边再看看,哪怕是找人抄呢,也给你抄来。
因着这个事,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可现在说什么呢?只能说麻烦人家呢,如今这个年月,弄这些犯忌讳的书。
林楠回来的时候看了看也没言语,只拍了拍四爷。
四爷朝外看了看,又轻轻碰了碰林楠的背,示意他出来说话。
林楠跟着出来了,两人避开人,四爷才说:“……听桐桐的意思,是进口的药也不管用?”
是!不怎么管用。
“我咨询了我父亲疗养院那边的大夫,他也说了……而今确实没有更有效的办法。”
知道!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四爷就又低声道,“可在医院,想找民间的中医大夫都很难。就是请来了,每个人都有顾虑。我说一句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