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清吧喝了酒,生理期和酒精放倒了她,温赛飞半扶半抱晕乎乎的她,在酒店前台又碰上新的难题。
那段时间北京严打,不知道他长得不像好人,还是她神志不清太无辜,前台磨磨蹭蹭,各种系统问题请他稍等。
温赛飞等来了同行。
片警说:“请配合检查,出示一下身份证。你认识她吗,她叫什么名字?”
堂堂温警官第一次坐上了嫌犯的席位,被怀疑“捡尸”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温赛飞只出示身份证,没掏警察证,示意一下被女警照看的她,“彭佩珊。”
女警只从口袋找到公大学生证,翻到名字蹙眉,“她不叫彭佩珊。”
温赛飞不由分说夺过学生证检查,蓝底一寸证件照上的预备警官英气十足,难以想象就是沙发上仰面躺倒的大头虾,名字确实不是彭佩珊,叫马霜痕,奇奇怪怪的名字。
旋即,他想通了缘由,“她改名了,我告诉她身份证号,你在警务通查一下曾用名。”
片警听到“警务通”后眼神微妙,“你也是警察?”
“我也是警察。”沙发上的大头虾迷迷糊糊。
“你叫什么名字?”女警不放心直接问。
“皮皮虾,”她忽然清醒了一点,声音含糊娇憨,“啊,不对,我以前叫皮皮虾,现在叫马爽。”
温赛飞黑着脸对片警说:“查身份证号。”
酒醒后,温赛飞对她“严刑拷打”,问:“为什么改名不告诉我?”
她挺有自己的理儿,“干啥告诉你,你又没叫过我名字。”
“行,以后就叫大头虾。”
拜她所赐,温赛飞经历了很多离谱的第一次。
她问:“你不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吗?”
他默了默,才说:“不用好奇,我都记得。”
温赛飞将丰田停在青松苑,才和马霜痕一起吃饭回水色他乡。
今天临时归队一趟,作息时间混乱,马霜痕打着哈欠等房。
鸡头急急忙忙跑过来,“哎哟,那个冯小南,你来了正好,你准备带客人去‘水调歌头’。”
马霜痕纳闷,“哥,我不是三字房的吗?”
鸡头:“管你三字房还是四字房,这不缺人吗,临时请假了几个。冯小南,哥跟你说,一会来的是老板的朋友,你可得好生伺候,出岔子不止是掉饭碗的事。”
马霜痕不要命问:“难道要掉脑袋?”
鸡头如受惊吓,“我可不敢保证。”
马霜痕猜不透是否玩笑,只得说:“请哥放心,我会努力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半小时后,马霜痕迎来了“水调歌头”的客人。
一个高壮如熊,生了一张滑稽的香肠嘴,像被蜜蜂叮肿了似的,鸡头笑脸称他一声“蟹哥”,而另一名客人直呼他“烂口蟹”。
另一个叫蚂蚁伟,干瘦头小,像被夹扁一样。
鸡头热情迎客,“蚂蚁哥,蟹哥,两位老板总算来了。怎么今晚没有看到孖蛇哥?”
“别提孖蛇这个衰佬,听说来了新茶,怎么没见你通知我?”
烂口蟹一开口,一股不塞尸臭的口臭袭来,果然名副其实。
鸡头赔笑,“蟹哥,每次上新我都微信通知的呀,可能您太忙消息太多忘记看了。今晚新茶全上了,一定让两位老板满意。”
烂口蟹的眼神忽然落在准备领路的马霜痕身上,色眯眯的,不加掩饰,令人不适,马霜痕周身如千万只蚂蚁爬过。
烂口蟹摸着下巴,“这个美女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搭讪方式拙劣不堪,若放平常,马霜痕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