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的字迹?”
众人扫了几眼内容,看见其上书着“嘉淳公主”、“卫国公”等人,便不敢再看,皆垂首不语。
“这份,户部的账本,”蔺昭淮翻阅的手指一顿,停在其中一页,“啧,足足缺了三百万两银子,有些人可真是好大的胃口。”
不少人面色已是阴云遍布,有人猛地甩袖,怒声道:“蔺昭淮,你口说无凭,竟敢污蔑我等国之栋梁?谁知那份画押是真是假。”
哪怕是真的,仅一份画押,凭一人之言,怎能治他们罪?
另有一些人,见蔺昭淮并无太子懿旨,也无实打实的铁证,心里放松下来。区区激将法,他们怎会上当?
见众人复又淡定,蔺昭淮笑意不改,自几份书册中轻轻抽出一册,慢悠悠道:“先不论画押真假,单我手上这册记录,乃自玄铁营中取出,应当做不了假吧?”
玄铁营、记录……雅间里登时落针可闻。
卫国公额头渗出些汗。要知道,玄铁营中秘密,乃是经过了他之手的,这记录上,定有他的名讳!
果然,他的预感应验了。
“卫国公,你平日事务,应当与玄铁营无关,可为何近日你频繁出入玄铁营西部?”蔺昭淮故作疑惑的声音,让不少人与卫国公一样惊恐。
“吾乃为寻谢统领议事,你休得血口喷人。”卫国公站直身子,抖两下衣袖,背着手,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他身后的博远侯,却看见卫国公紧握微颤的双拳。
而蔺昭淮已收敛笑意,面无表情,也站起来:“事到临头还嘴硬?我此番不是来试探你的,而是来通知你:如今证据确凿,我奉太子殿下指令,逮捕卫国公入诏狱。”
言罢,他挥挥手,一队太子亲卫步入雅间,不顾卫国公目眦欲裂之神色、怒吼与挣扎,直愣愣将他押下去。
待卫国公离去,其余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惶恐。
连爵位最高的卫国公都无法幸免于难,那接下来,会是谁?
接过一系列大起大落,他们的心理防线已几近溃败,只绝望地看向蔺昭淮,等候他的发落。
早在蔺昭淮以如此雷霆手段逮捕王绍后,他们就该知晓,眼下自己也面临着一般无二的处境。如今诏狱里的王绍死罪板上钉钉,那他们呢?方才内心的得意与暗幸,简直如笑话一般。
“诸位,可还有事?”蔺昭淮一声疑问让众人如梦初醒,“若是无事,便可离去了。蔺某也不愿耽误诸位处理公务。”
蔺昭淮又想耍什么花招?他们无一人敢挪步离去。
一片死寂下,终于有一人小心翼翼出声。
是博远侯,他道:“蔺大人要杀要剐,请给个痛快!”
毕竟他确实参与了妨碍国事之祸,理应受罚,他心中早已准备万全。
“诸位皆是朝中骨干,我怎会如此对待股肱之臣?”蔺昭淮已恢复方才笑容,手上拿着方才的书册,在房中缓缓踱步,打量着众人。
随后,他似乎才想起什么来,翻了翻手中书册,又悠悠合上。他不以为意道:“这上面,确有诸位名讳,但诸位偶尔进出玄铁营,应是有要事需做。是与不是?”
一些人闻言,眼中闪过惊喜,很是上道:“没错没错,蔺大人果真料事如神,我等确有事务,才去的玄铁营。”
博远侯有些跟不上节奏,只是愣愣地跟着他们点头。
“此记录暂由我保管,”蔺昭淮笑容轻松,可语意一转,“只是,算不准哪日,我便要移交给太子殿下,乃至陛下。到时候他们如何理解,我就说不准了。”
众人忙道:“不会不会,蔺大人深受殿下与陛下信任,此书交由蔺大人保管,已是再稳妥不过了。日后我等定会为蔺大人之才智,在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