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是因成婚之事,二则是因太子查案,迟迟未有进展,陛下便不再紧催此案。
不过,就让王绍如此误会更好。
明素簌未注意蔺昭淮,她目光紧盯王绍,继续做戏:“既然你仍是不招,那便算了。至少,玄铁营那些罪证,已没有机会让你们再次转移了。你只需在诏狱,静候赐死圣旨即可。”
言罢,她给蔺昭淮使眼色,转身离去。
蔺昭淮很上道,他笑着对王绍道:“那就……永别了。”
随即,他跟上明素簌步伐,欲与她一同离去。
待他们行至过道转角,背后传来一阵苍老之声:“……且慢。”
“怎么,王大人想将功补罪?只是,眼下我急着处理玄铁营之事,恐怕没工夫再听你狡辩了。”蔺昭淮脚步微顿,但并未停下。
“我告诉你,那些银子藏着何处,也便于太子殿下寻找。老朽知自己已无力回天,但蔺大人可否向殿下说情,饶我家人一命?”
王绍无力伸手,绝望地看向他们。
自那女子提起玄铁营,他便知,此事瞒不下去了。
原本,他还希冀,待此案风波过去,赃银未寻得,嘉淳公主或许还能捞他出来。可如今,公主自己都暴露了,还由此引出玄铁营,让此事板上钉钉,他再无逃脱机会。
他心中怨恨,早知今日,他就不应上嘉淳公主这条贼船,更不应贪得无厌,引得陛下震怒,严查贪污之案。
他摊在墙上,不顾那里的脏污,口中喃喃自语,将此事统统讲给蔺昭淮他们。
言辞中,他还特意强调,自己是被公主逼着做事,陈情悔过之意。
明素簌听后,只想冷笑,他搜刮民脂民膏时,倒不见得有这般懊悔。
“你说完了?”她不耐烦地打断王绍的老泪纵横,“蔺昭淮,我们走。”
这回,他们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