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的鬼,她都忍不住道:“你骂得差不多得了。”
“骂袍都是轻的。“堆尸郎气急攻心,“被”一声拔掉自己的手臂,又拔掉自己一条腿,“你看看我,看看我!我之所以会变成这副鬼样子,都是袍造的孽,把握丢进阴诡地狱砍断手脚,还给我下了诅咒,两千年了我无论怎么做它们都长不起来!日日还要饱受烈火焚身之痛!”“‖″
元恕这下明白为什么堆尸郎的四肢白净与躯体格格不入了,感情这压根儿就不是一套的,而她终于想起来了,在乌璃郡对付飞夜叉时,武财神独孤轻鸿曾经提到过一个叫堆尸郎的家伙,好像是因为冒犯了九幽长生大帝而正在被阎君追杀。
堆尸郎一口气骂完阎君还觉得不够过瘾,掀起嘴皮继续叭叭个不停:“对了,不只是阎君,还有长生大帝,堂堂幽冥主宰,不想着如何打败天帝,一统三界也就罢了,一天天不是派幽冥使者到处勾魂,就是在那儿假惺惺地给凡人实现愿望,救苦救难,袍以为袍是神仙吗?不不不,做得再多也改变不了袍是恶鬼的事实,他比阎君更……“蠢”字尚未出口,元恕眼前一花,只听“轰”地一声巨响,竟是胡不归抬脚,将堆尸郎的脑袋踩进了满是砂砾的荒芜地面。
堆尸郎挣扎着拔出瘪下去的脑袋,呸呸吐出几口沙子,不服气道:“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长生帝就是很……”
这次堆尸郎是连“愚"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胡不归狠狠一脚踏在了脸上,本来就丑得不能细看的面容,直接凹陷进去。
后边围观的众人被骇得不轻,毕竟胡不归一路上都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再加上眉目疏朗威仪秀仪,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子弟,谁知动起手、不,动起脚来如此凶残。
元恕:…”
她算是发现了,便宜大哥每次能动脚绝不动手,这什么癖好?腿长了不起?
胡不归瞄了她一眼,道:“太脏,碰了恶心。”元恕点头:“行行行,你腿长你说了算,你先走开。”胡不归不情不愿地挪开腿,堆尸郎这才得以从地里爬起来,嚷嚷道:“臭小子,要不是你爷爷我先前被阎狗打伤,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的三脚猫功夫能伤到我?阎狗就是长生大帝那个……”
胡不归不咸不淡地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堆尸郎霎时噤声,眼珠子不怀好意地一转,哈喇子几乎都要流出来了,道:“你想堵我的嘴,让我不骂长生大帝也可以,前提是让我吃了那个小子,我感觉他应该挺好吃的!”元恕循着他的手指看去,这家伙指的赫然是一身风尘、狼狈不堪的林琅。
敢在她面前,嚷嚷着要吃男主?
她真是被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跟我们提条件?”堆尸郎道:“这不是条件,是交换,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何乐而不为?”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鬼!!!元恕杀心再起,五指一勾,就要拽紧金色锁链,彻底绞杀堆尸郎,让他魂飞魄散。
岂料堆尸郎身形猛地一怔,已经看不出形状的畸形鼻子使劲抽了抽,眼中流露出骇人的疯狂,咬牙切齿道:“太上忘情!”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砸得元恕头脑空白:“你说什么?你知道太上忘情???”
堆尸郎四肢着地,亢奋地嗅闻:“我闻到了太上忘情的味道!他在这里,袍没有死,袍还活着!我要杀了袍,杀了袍!”
尾音嘶哑好似怒吼,一股黑气爆发,“嘭”一下震开了它脖子上的锁链,堆尸郎手脚并用,像一头发疯的野狗,向远处爬出。
元恕踉跄着后退两步,扬手又甩出一道锁链:“想跑?门儿都没有。”
堆尸郎回头瞪着元恕,浑浊的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你也是罪神,你脑子被驴踢了才拦我的道!你没闻到吗?是太上忘情的味道,那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