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先浑身大振,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接着道:“送子新娘摄于阎君淫威,近两百年不敢兴风作浪,最近才开始杀人,这证明什么?”
空气安静了一瞬,没有人想搭理他,还是潘越看不下配合了他一下,追问道:“证明什么?”
霹雳畅快笑道:“阎狗多半真出事了,压不住底下这群本性嗜杀的阴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恕:“……”
这都扯到哪儿去了!!!
独孤轻鸿手腕反转,又挥出一片瓢泼金雨,问道:“元小姐,你怎么确定飞夜叉才是幕后真凶的?我见过他,那就是个实心的木头,可设计不就出如此复杂的局面。”
触目所及,幢幢鬼影,数以万计,元恕心里怕得要死,手上的锁链却一刻不停地穿刺绞杀,脑子还出奇的清醒,道:“一开始,廖枯籽就说大帝庙的庙祝多次向飞夜叉祭祀上表,但都没有得到结果。我当时就想说不定送子新娘跟这飞夜叉有一腿,所以才不管这事,然而后来新娘袭击大帝庙,把殿内供奉的雕像打得七零八落,就连长生大帝的供桌和阎君排位都遭了殃,但飞夜叉的牌位却完好无损。”
“然后,我刚画了安胎符,把那一百多号孕夫稳住,白石郎就来催产,来得太快,就好像它一直在暗中看着,甚至白石郎逃跑的时候,我去追它,立马就刮了一阵黑风把我拍下来。”
“再然后,我们一行去香魂涯,杜子腾拿了飞夜叉排位前供奉的狼牙棒,我们都进了白石郎的鬼蜮,但杜子腾没有。”
“再再然后,我们回城后,连霹雳都被趴了鬼的府兵围攻,杜子腾依旧安然无恙。”
“而且送子新娘第一次作案,和飞夜叉上任阴帅的时间真是太巧了,再加上前面这些,我就纳闷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元恕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常言道无巧不成书,这么多巧合凑一起,那就不可能是巧合。
听完这一席话,潘越纵身至高空,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阿图雅,三百年前的事我不怪你,你出来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元恕听着忍不住嫌恶地翻了个白眼,还“我不怪你”,恶心吧啦的。
潘越一声喊完,城中依旧只有业魈咆哮,他又提起一口气,放声呐喊,震动四方:“阿图雅,你快出来,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不要再伤及无辜了。”
这一声注入了磅礴法力,元恕猝不及防,耳朵里一阵嗡嗡作响,晕头转向,差点被一个业魈扑到身上,再来一个黑虎掏心,她险之又险地躲开……
等会儿!!!
她刚才被黑虎掏心就回家了,结果伤口自己长好,她就回来了,如果再来一次,把她彻底杀死,是不是就不用再回这边了???
元恕被自己这个绝顶聪明的想法震惊到了,按捺不住想当场试试,可眼下的事情还没完,她又不喜欢半途而废,至少得把送子新娘这事了解后才行。
潘越还在那儿撕心裂肺地叫唤。
元恕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别白费力气了,阿图雅是阿图雅,飞夜叉是飞夜叉,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怎么回事呀?”独孤轻鸿人都麻了,一边要面对源源不断的业魈,一边要抽空接受复杂的事情真相。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他这一趟,除了想来看看老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外,另外就是想把送子新娘的事给摁下去,免得扰了潘越登上财部正神之位的大事。
毕竟,御丞那边最新收到的消息,是说送子新娘疑似潘越后人,潘越曾数次遇见过它杀人吃肉,但都把它给放了。
神鬼敌对,不死不休,潘越屡次放走送子新娘,即便此鬼曾是他的血亲后代,也会留下污点,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