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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正 (2 / 3)

林泉的背景了,邹黎直觉她会收获不小。院中的砖石仿佛也染上了药味,小心脱下外氅,走近床榻,迟叙白看到长姐仍是病得昏昏沉沉。“事情已经去办了,“迟七娘子不知在与谁说话,“母亲知道你不喜这些,可吃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起色,前些日子我去若水道长那里求签,她也说冲喜一事可行不可逆。”再无别的法子,看着迟非晚苍白的脸色,迟叙白只觉满屋子的苦气呛入心肺。

长姐体质虽弱,这么多年精心调养着便也过来了。谁想到这急症一发便像要了命一样。

迟叙白幼时总也不能理解,怎么有人一碗接一碗地灌药汁子还能读书读得面不改色。

清泠泠地扫过那些书卷,对迟非晚而言,诘屈骜牙的圣人言语就像外头卖的话本子一样简单易懂。等迟叙白渐渐长大懂事,不想听旁系那些故作惋惜的“慧极必伤”、“早夭之相",摇头晃脑地跟着长姐诵诗吟对,迟叙白成天缀在迟非晚身后寸步不离。

看着长姐临帖如同行云流水,看着长姐挥毫写下篇篇锦绣,看着长姐沉静地听着塾师的夸奖,看着长姐一路顺风顺水中试秋闱一一

看着长姐忽然一病不起。

“不是各怀心事吗?”

良久,房中飘起一声嗤笑:“那便在光天化日下一齐摊开,叫我好好看个清楚。”

沿一条小路进观,林泉垂着眼立在庭中。

“道长。”

像是没想到有客来访,观中的蒸鸡香也怔了怔一一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往外散去。

到底是若水的道观,林泉没什么诧异神情,莫说偷偷煮只鸡清炖,就连供在玄女殿上的桃木剑,剑身上都曾沾着没冲干净的鱼鳞。

“小泉儿何故又来?”

跟拉着布鞋,把鸡骨头吐到碗里,一年轻女子随手支开木窗:“你想与那迟非晚共赴巫山,怎么,一副八字还不够你脱颖而出?”

够…大约是够的。

提及迟氏长女,林泉的脸红了红。

“那便奇了,"若水押懒腰的样子全无大师仙风道骨的包袱,“夙愿将成,小泉儿不为妻主奔劳梳洗,反而到我这破落地方打秋风。”

她撑起眼皮:“难不成小泉儿灵窍忽通,愿意给贫道做侍童,日夜随贫道用丹炉剖鸭烤羊?”

若水一贯没甚正形,望着观中枯树,林泉并不当真。“我能否向道长请卦?”

直到啃干净的鸡骨斜下巨影,庭中相貌阴柔佚丽的郎君才低声开口。

林泉出生得并不顺当,难产的孩子不得母亲欢心,是以他早早被送到道观寄养。长到十岁才被接回本家,论起亲疏薄厚,林泉与若水反而更亲近几分。

一一老观主撂挑子云游四海之前,林泉给若水上供过的叫花鸡数也数不清。

吃饱喝足的若水最好说话,把枣花酥推到窗户底下,林泉深谙这一点。

“行啊,“拆开包点心的油纸,对方果然一口答应,“说来听听,我们小泉儿想算些什么?”

默默递去一张纸条,林泉目光复又落回树上。迟非晚怕是已经不记得他了,林泉一想到这里便觉心下茫茫。

听说迟氏长女性格清冷不喜生人,他能想办法让自己混进迟家,可成婚后不受妻主喜爱的夫郎也是一抓一把。女情男爱这种事谁能说得准,想想自己这张不大讨人喜欢的脸,林泉更是生出一些病急乱投医的年头。什么东西,若水擦擦手上的油花,搞得郑重其事。“是不是正线缘你费尽周折就为让我算这个?!”拈着纸片的道长恨铁不成钢:“小泉儿,真是枉你一脸心机相。事在人为,是不是正缘有什么要紧?”林泉与迟非晚有旧。

若水与林泉有旧。

万柳收集来的消息零零散散,半实情半推测,邹黎在三个人名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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