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南惜小姐端餐盘,却没来得及拦,南惜已小跑着,朝藏书阁去了。
管家赶紧给候在书房门口的男佣发信息。
南惜端着餐盘,气息微喘地跑到藏书阁门口,却被男佣截住餐盘:“南惜小姐,”男佣礼貌地回:
“傅先生今日不用早餐,已经上车了。”
南惜庆幸今日自己好好用了顿丰盛的早餐,不然按平常她那几粒坚果的热量,还真不一定追得上。
幸好,到车门口时,车还没开。
磨砂黑色库里南沉稳地停在庄园门口。
车门已经关闭,幸好车窗开着。
高级墨色窗框如画框,里面是一幅极有质感的绅士侧颜油画。
此刻这位绅士,正在接一通电话。
南惜生怕傅知白离开,再没有羞赧等情绪。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见到傅知白,要与他对话。
她跑上前,攀住窗框。
不敢先开口,只努力抑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等待傅知白通话结束。
察觉到一道过于炽热的眼光,傅知白侧过头。
恰好撞进南惜憧憬的目光中。
电话那头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不存在。
四周像被按下了电影的暂停键。
只有眼前的人是鲜活的、存在的。
因小跑过来,南惜额头沁出小小的晶莹剔透的汗珠,在冬日暖阳下,泛着闪闪的微光。
贴近额边的地方,细软的发丝被黏住,贴在没有瑕疵的瓷白玉肌上,颊边带着微微的红。
前一秒还阴冷的空气,在这一秒,瞬间变得燥热。
傅知白勾起长指,将领带往外拉了拉。
嗓音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南惜,有事吗?”
南惜很喜欢傅知白每次开口对她说话时,都认真地先称呼她名字。
南惜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
是鼓励的眼神为她增添勇气。
南惜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下,“傅知白,昨天,我听到你朋友问我,对环宇感不感兴趣。”
傅知白眸光微暗,他善于隐藏情绪,南惜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发现,他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任何别的男人的事。
但他没多余反应,注视着南惜,等待南惜继续。
南惜说完这句,顿了一秒,而后立刻咬住唇。
南惜对自己有点儿无语,昨晚做了那么多功课,想了那么多种说法。
结果一到他面前,却只能说出最直白的话。
傅知白眸色沉沉,就那么看着她。
她明明是演员,在他面前却完全不会演戏。
所有的小情绪,都被他轻而易举一览无余。
不过,她来,就是进步。
反正都直白地说了,干脆继续。
南惜再次鼓起勇气,“我感——”
傅知白姿态散漫推开车门,打断她的话:“上车。”
他不喜欢听到她说对别的男人的任何事物感兴趣。
公司也不行。
“啊?”南惜有一瞬间的愣怔,“去哪?”
傅知白勾起唇角:“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