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不识好歹,忙磕头:“是,奴婢从此刻起,便断了这念头。”
皇后笑了笑,“是个拎得清的好孩子,起来说话。”
等彩娥起身,皇后仔细打量她,见她皮肤白皙,五官出色,容貌确实不错,心道给十一皇子做个侧妃倒也够格。
可一想自家那个冰疙瘩儿子,便道:“十一皇子性子淡薄,对女子而言,也算不得什么良人,你也莫要想着他。”
彩娥心头砰砰砰一阵跳,袖子下的两只手攥紧了。
她是有过这个念头的,可那是上次在太子那里受了打击,只在心里想了那么一下而已,连她自己都还没当真。
皇后娘娘是怎么知道的这事?
莫不是,皇后娘娘能够看透人心?
见彩娥目露惊愕,皇后也不解释:“本宫知道你想嫁个好人家,后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但嫁入皇家,也只是面子上看着风光罢了,并非人人都过得像太子妃那般舒心。”
彩娥点头,深以为然,坦白道:“奴婢多谢娘娘教诲。奴婢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没少听没少看,知道娘娘教诲是真,原也没奢望若有机会嫁入皇家后,能过上什么夫妻恩爱的生活,只不过想给自己找个体面的夫家,争口气罢了。”
听他话里有话,皇后便问:“怎么说?”
彩娥:“不瞒娘娘,奴婢家中原有三姐妹,当年选人进宫时,奴婢爹娘一刻都不曾犹豫,直接推了奴婢入宫来。”
“家中其余姐妹却早就在爹娘的安排下,各自寻了门好亲事。奴婢如今二十二岁了,仍在宫里当差”
说完这话,彩娥暗道自己说错话,心下一紧,语无伦次解释:“娘娘勿怪,奴婢不是说在宫里当差不好,奴婢喜欢在宫里当差,奴婢只是……”
皇后摆手:“无妨,你接着说。”
彩娥见皇后没有怪罪,敛了敛心神,接着讲:“等到三年后奴婢出宫时,已是二十五的老姑娘,怕是再难寻到合适人家。”
“奴婢一想到当年奴婢哭着跟爹娘说不想入宫时,姐妹们幸灾乐祸说风凉话的样子,还有往后奴婢嫁不出去,她们看我笑话的眼神,奴婢便心中不甘。”
“便想着,要是能入了哪个皇子的府,哪怕是做个最低等的侍妾,那也算出人头地了。”
皇后纳闷:“你娘是后娘?还是你是庶出?”
彩娥摇头,一脸落寞:“都不是,奴婢也是嫡出,是爹娘亲生的,只不过上有长姐阿兄,下有幼妹弟弟,奴婢是中间不起眼的那一个罢了。”
家中孩子多,做父母的偏心,也是人间常有。
皇后点了点头:“行,本宫知道了,你放心,你的婚事本宫为你做主,定让你嫁得风风光光。”
彩娥的眼泪便不受控制地哗哗流,又是连磕几个头:“奴婢多谢娘娘大恩。”
皇后让她起来,又叮嘱:“此事交给本宫,往后你安心当差,莫要自己再瞎琢磨。”
彩娥自是应是,千恩万谢退了出去。
从此往后,收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安分守己在凤仪宫当差,和银蝶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当然,这是后话了。
皇后安排完所有的事,又把方嬷嬷喊进来,主仆二人同榻而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夜深,这才各自歇下。
次日清晨,宫门一开,银蝶就带着大包小包,在两个高大粗壮的婆子陪同下,从宫人进出的那道门出宫,回家探亲去了。
她走了没多久,方嬷嬷也坐着马车回家去接孙儿。
日上三竿,东宫。
沈知诺睡饱醒来,先是伸了几个懒腰,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才被娘亲姐姐照顾着拾掇妥当,抱去用早饭。
饭罢,太子妃去忙,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