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效命是应该的,并不觉得感激,可他也得承认,皇后说的也有道理。
多亏了宜真,才让他们一家三口得以早早团聚。帝后满心欢喜,宜真含笑,无人发现,殷章在叫出表姐时,如擂鼓般的心跳。
宜真同帝后三人说了会儿话,夜越发的深了。时间不早,她该走了。
置办的别院里对付一夜,却被皇后留下如今已经和离,不必回襄台伯府,宜真本来准备出官先去她.让她在宫中先住一夜。
照旧是那个院子,吉祥姑姑早已经收拾好了。她先退下,给一家三口留下说话的地方。这一夜她睡得很香,多年来的心愿总算达成,她只觉身上的桎梏一夕之间尽去,如今满身松快,快活的如同飘在云端,便是梦中也在笑。
而另一边,殷章可以说是彻夜未眠。昨日种种颠覆了他这些年的认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是皇孙。
他现在要挣的不止是前途,还有命。理智告诉殷章,现在应当好好想想将来的事情,但他躺在床上,却忍不住的想起舒宜真来。她待他的好。
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宜真的喜好,记得她待他的种种,这几年的种种尽数被他想起,种种小事都清晰如故,他记得历历都清晰在目。
越是惦念,就越是难忘,越是在意。如此翻来覆去,几乎魔障了一般。自己的嘴角正扬着,
宜真一夜好眠,醒时她睁开眼,看着撒进屋内的阳光,发现不自觉的就笑了。
深深的吐了口气,她翻过身,目光落在石榴红洒金帐子上,出起了神。
真好啊。
她想。
宜真没有赖床,立即就起了床洗漱,而后去跟皇后请安,等她到时,
见过陸下,望后,殿下。"
殷章已经在了
皇后叫了她起身。
一夜过去,昨日在帝后面前还有些不自在的殷章如今已经恢复了从容,他坐在宜真对面,看她笑的轻快,从容见礼后落座,而后那双笑眼落向他。
他静静的看着,忽然间,那些从昨日夜里就不停纠缠他的杂念都散去了。
管她什么真假,总归那些好他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而只要他的身份不变,那她就会一直一直待他这么好下去。这就够了。
殷章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轻轻笑了起来,道,“表姐叫我阿瑾就好。
他的胸腔跳动,声声震人,“殿下倒显得生疏了。”微的古怪在宜真心中一闪而过。从前的母亲和现在的表姐,只是一天之隔而已。她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可这小子未免习惯的太快了。不过殷章从来都是聪明冷静的人,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何,今后
“是该如此,你们多年的情分,可别生疏了。宜真你从前如只管如何就好。"皇后开了口
很是赞同。
殷章认祖归宗,但他同皇家都没什么情分,唯有宜真,她只盼着两人一直都能相互扶持下去。宜真本要拒绝,她从来都是个小心的人,既然殷章归位,那她自然就会摆出次有的态度来,可皇后如此说,她开口同便关道,+0大
、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瑾。”她笑盈盈道。
殷章心重重跳了一声。
分明是一样的阿瑾,但又是不一样的。同帝后一家三口用过早膳,之后陛下带着殷章去上早朝,而宜真则告退离宫。
吉祥姑姑亲自送了她出宫,一路上边走边说兰园种种,道皇后娘娘昨日连夜就吩咐了下去,兰园里面一应人事都已经准备好,宜真可随时入住。
除此之外--
宫门外,身披轻甲的卫士护卫在一辆马车左右,静静候在那里。
“郡主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