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这局又要输了!
但他自来做任何事都认真,不会轻易放弃,即使输赢已成定局,不到最后一刻也不罢休。
犹豫再三,仍不知道手上这枚棋子放在哪能延缓败局,便先抬头回答女子的问题。
“老师说我的水平差不多了,如无意外是能通过的。”这话说的谦虚,好似水平将将够得上线,真实情况是殿试一甲都有一争之力。
这两人正是沈长乐和江初月。
沈长乐已经从张苇航那里了解到江初月的实力了,此刻只不过是闲聊。
“那你可有信心?”
“自然。”
江初月一改面对棋盘的一筹不展,自信昂扬,意气风发。
“好,那我就等着给未来的进士老爷道喜了。”沈长乐调侃了一句。
两人说的会试便是去年科举舞弊案之后天子下令增加的恩科。
原定于今年三月份。因为天子中毒、二皇子谋反等事情没能如期举行,被延后到了五月份。
距离今天正好还有五天。
五天后,江初月下场应试。
大卫的会试是连考三天。每次都会有一些书生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撑不到最后。
但江初月勤于学文的同时也没忽视身体的锻炼,所以考完后精神状态还不错。
沈长乐没问他题难不难,考的怎么样,她对自己的男人有信心。
果然,半个月以后,成绩出来,张榜告示,江初月的名字赫然排在正数第二。
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庆祝,他得赶紧为之后的殿试做准备。
又是半个月,江初月入宫参加殿试。
天子要养身体,太子年幼,按理说这殿试就要由摄政公主主持。
但江初月参加了考试,为了避嫌,最后负责的人成了礼部尚书。
学子答题的期间,天子和摄政公主都没有出现,太子倒是过来转了转。
三日后,试卷批阅完毕,礼部尚书将自己和其他数位考官共同决定的前十名排好顺序呈给圣上,由圣上决定最终的一甲。
十分试卷都看过以后,天子选出三份,斟酌再三,定好了个一二三的名次。
揭开糊名一看,第一名是谢氏的麒麟子,年方二十七,第二名是来自西南蜀地的一老者,屡试不第,却一直坚持科考,现年已五十有一,第三名便是江初月。宣读完本次科举所有高中名单以后,新科进士们便由状元带头,骑马游街。
此刻,长安城最宽阔的主街道上,道路两侧的空地上围满了人,都想一睹新科进士的风采。
好多人手上都备着鲜花香囊等,就等着往一些少年英才身上扔。
江初月排在第三位。
每次游街都是一甲三人最受关注。
江初月作为一甲第三的探花郎,因是三人中年龄最小,又姿容最出色者,更是赚尽了围观者的瞩目。被无数的小娘子抛掷以鲜花香囊果子,只得在马上小心躲闪,看起来略显狼狈。
沈长乐此时正站在此条街视野最好的楼阁之上,临窗笑看。
她手里拿着一支花,就等着江初月到楼下。很快,游街的队伍就到了楼下。
明昭公主长于射箭,准头自不必说,只随意一掷,花就落到了江初月怀里。
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一愣,抬头去看,见是沈长乐,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将花收入了袖口。打马游街过后便是曲江宴。天子没有出席,倒是明昭郡主带着太子来了。
太子作为半君,例行对这些新科进士勉励了一番,也算是君臣同乐,其乐融融。
结束之后,各自由宫人引着退下出宫。
只有江初月,被宫女带着到了明昭公主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