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
当他的手被拉着…那层绵软之时,所有的意识、理智、思考、直觉都散了,随着一声“好”,彻底落入了陷阱。这一夜…
第二天。
沈长乐醒的比平时晚了不少,她坐起身,随手披上一件外衫下床。
荷风就在寝室内门口守着。
“殿下,可要洗漱更衣?”
“去侧间。”
被侍女服侍完,荷风又问早膳何时上,摆在哪里。“你让小厨房准备些醒酒汤,等江郎君醒了,随着早膳一起送过来。”
“是。”
荷风应声,去吩咐底下的小丫鬟。
偷得浮生半日闲,年前年后忙了这么久,她也躲躲懒。沈长乐拿出一副棋,一边自己跟自己下着玩,一边等江初月睡醒。
没过多久,床帐内就有了动静。
江初月睁开眼,头有些晕,睡懵了的感觉。等到身体各部位彻底恢复知觉,才发现好几个地方都酸疼酸疼的。
尤其是腰。
“嘶……
他收回自己的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使劲把头向后扭去看,就见…那一片都是青紫的印记。到这时候,昨夜的所有记忆开始如潮汐一样涌入脑海。与上次喝醉酒大部分事情都想不起来不同,这次连极细微之处都清晰无比。
他喝了酒以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轮番在脑海中播放。
包括他被抱起来傻笑着说明昭郡主是仙女,包括他在床上被哄骗着说自己乖、听话,说自己的身心都属于她,包括昨夜对方将他翻过来倒过去数次的过程中诱他说出的那些想想就羞人的荤//话,还有最后的最后,他实在受不住了后竟哭着求饶……
这样的记忆有还不如没有。
他咬了咬唇。
又忍不住“嘶”了一声,嘴唇也被那人…肿了。不由气恼的握拳砸在床榻上。
“怎么了?”
沈长乐听到动静走过来,撩起帐子。
江初月正坐着,见她问也不问一句就掀帘子,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盖被子。
虽然遮得快,那一片青紫还是落入了沈长乐眼帘。作为罪魁祸首,歉意还是有的,她摸了摸自己鼻尖,温声道:“还疼吗?”
听起来可真像句废话。
所以不待男人回答,她就坐在了床边上,拿起床头的药油,倒在手上抹匀,然后把被子弄开一角,伸手给人按摩舒缓。
“哎,疼疼疼!”
手刚落下,男人就如同炸了毛的猫,大叫了起来。“别动。”
沈长乐用另一只手按住江初月。
“忍忍,这么揉几下一会就舒服了。”
男人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丢人了,不再叫嚷,但脸上的表情却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变化,十分精彩。沈长乐忍着没笑。
揉完以后。
“好了,先起来用早膳吧。”
知道这人脸皮薄,她起身退出这片区域,并将帐子放下。
“我在暖阁等着你。”
等到早膳上齐了,江初月也收拾好过来了。沈长乐把醒酒汤递给他。
“虽然昨天的梅花酿度数很低,但你的体质,还是喝一碗比较好。”
江初月也是这么想的,干脆利落的将一碗汤饮尽。用膳的时候没人说话,很安静。
用完膳以后,江初月将筷子放下,就起身告退。看背影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沈长乐能猜到对方是对昨晚的事难为情了,也没拦着,让他自己冷静冷静也好。
“殿下,太医令等人求见。”
竹雪进来禀报。
“带他们去书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