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鼻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他昨晚听了他家老头几个小时的教训,后来因为满脑子都是她,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他还是早早回到学校来。
谁想到刚进学校,就听到她摔断腿被送去医务室的消息。消息是误传,但他看到她周身围绕的那些男生,心里头沉甸甸的,更加不舒畅了。“老子想回就回。”
季珩随口道。
两人去饭堂吃完早餐,才一同回宿舍。
不过在这期间,季珩一直收到电话,脸色也越来越沉重,眉眼间戾气横生,让人不敢靠近。
时夕猜他是因为家里有事。
过去他每个周末都会被家里接回去,似乎被看管得很严,所以他才经常逃课离开学校。的。
相对于阎家和顾家那种比较低调有涵养的世家,季家是从暴力和血腥的黑/道转化过来他们奉行的一直是狼性/教育,甚至到现在,因为争夺家族权益,死伤也是常有之事。据报道,季珩有个大哥十年前因为意外身亡。
但大家都知道那不是意外。
一辆黑色保时捷已经在宿舍楼下停留许久。
阳台上,季珩靠着护栏,指间夹着一支烟,青白的烟雾顺着修长的骨节升腾。时夕背对着他,搓洗着自己的袜子,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事情要忙?”季珩目光扫向楼下,最后停留在时夕的后脑勺,“没有。”无非就是被拉着去集团,听那群人打嘴炮。
他现在觉得,呆在宿舍里,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还挺好玩。起码他可以平心静气,什么都不用想。
时夕袜子拧干水,夹在衣架上,挂起来。
季珩看着她的动作,望向那飘荡的白袜子。
好小。
好可爱。
他真的疯了,竟然觉得一双袜子可爱。
他低头咬着烟,鼻腔和口腔里烟雾缓缓溢出,模糊他深邃的轮廓。时夕擦擦手,转身看他,严肃道,“说好不能在宿舍抽烟的,你是不是要接受惩罚?”季珩丝毫不惧,“你要向顾千绪举报我?”
时夕点头,“对啊,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他闻言,朝她招手。
时夕走上前,眼眸不自觉地看向被他拿在手里的烟,咽一下喉咙。感觉身体从里到外都有点痒,说不出的痒。
戒烟好难啊。
行吗?
季珩岂会看不出来,他当着她面,掐掉烟,罕见地示弱道,“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不时夕有些惊讶,她摸摸胳膊的鸡皮疙瘩,“你别这样说话,我怕。”季珩:....."
她随后扬唇道,“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不举报你。”
"你可真会得寸进尺啊。"
季珩笑出声,捏着她下巴。
指腹似乎带着点没散去的烟味。
时夕微微侧头,脸颊蹭一下他的手,有些馋他手上的气味。"那你到底叫不叫啊?
季珩一怔,索性摊开手掌,轻抚她脸颊,语气低沉又温柔,"你是狗吗?是不是想咬我?"
“你才狗,明知道我戒烟,还当着我面抽。”
她说完,凶狠地张牙,真的就朝他的食指咬一口。
季珩不觉得疼。
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食指被包裹在湿,热之中,那尖利的牙齿带来的蚊子咬般的刺痒,变成一种情.趣,在吗?你咬完,可就轮到我了。
“岑时夕.....他上前一步,眼底的戾气和阴冷退去,被缱绻的情意替代,“你不长记性的时夕刚松开他手指,自己的手腕就被他握住。
她只是跟他开玩笑,而他是真咬。
咬在她手腕处。
不是用力咬,而是不断地用尖牙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