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的光线里,她的瞳孔不其然地,他想起那个傍晚,在周家院子里见到她的场景。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觉,再一次出现。
她拿过他手里的帕子,转身去用冷水打湿,又快速回到他面前。她将帕子递给他,“你擦擦,然后敷在鼻梁上。"她说话语气很轻,却让他难以抗拒。
冰凉的毛巾贴着鼻梁,他鼻血是止住了,但心头那股躁动的热火,却燃烧得更加厉害。
时夕小心翼翼提着意见,“骆行舟,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他的身体,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谁隔三差五就流鼻血啊?
听懂她的潜台词,骆行舟睨着她,意味不明地开口,"或许是该找个对象。”
时夕:“......
要把她给吞噬掉。
他看过来的眼神,像是熊熊燃烧的火把,直白又热烈,仿佛下一秒就时夕想要后退,让他降降温。
他却一手勾住那细腰,将她压到身前。
他微抬头,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和小巧的下巴上。双腿也合拢,将她完全控制在身前。
大冬天的,他的身体却烫得厉害,温度从他敞开的防寒服里透出来,让她感觉像是被火炉包围着。
“你耍流氓!”
时夕扭几下身子,却一点儿都没法撼动他。
烈的情绪。
她对骆行舟是有几分害怕的,怕他不按套路出牌,怕他直给的过于浓“到底是谁在耍流氓?”骆行舟将她的手也握住,他掌心有粗粝的茧子,触感明显,"周时夕,你眼馋老子,对吧?”“我没有,你别胡说。"
时夕缩回手,按在他脸上,将他头颅推开,不小心摸到他脸上刺刺的手感。
她低头看,发现他唇边又冒出一片胡茬。
看得出来他这一天开车够劳累的了。
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眸盯着她,"那你脸红什么?""热的。”
"热?"
骆行舟嘴角斜勾起一个弧度。
他自小受尽白眼,对别人的眼神、态度,更是敏感。她以前很害怕他,暗地里说他野蛮、粗俗,没文化,远远躲着他、唾弃他,跟绝大多数人一样。
可是现在她不是那样的。
她还是害怕他,但并不反感他的刻意靠近。
骆行舟遇到过一些女人,顶着恐惧的表情接近他,眼里满是欲.望,馋他身体,或者馋他的钱。
她这个年纪,能馋他什么呢?
身体和钱,个管哪一样,他都给得起就是了。他也愿意给。
"你先松手....."
时夕的手落在他肩上,想要将他推开。
腰上的那条手臂,却箍得更紧。
他没有什么礼数可言,顺从着内心伸出的想法,不费什么力气就将她锁在怀里。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腕,这回力道比刚才要重一些。他语气危险,像是在提醒,又或者是警告她,"周时夕,我不是你学校里那些小男生,你光吊着我胃口是不行的。"时夕对上他视线,抿了抿唇,“那.....还要怎么样?"
她这无异于在承认,她就是在钓他。
骆行舟笑了,眉眼间的冷戾退去,痞味很浓,"总要让我吃到嘴里,先尝尝味儿吧?
"
话到这里,气氛已经变得微妙。
但凡她有点危机感,这会儿也该终止话题。
结果她想都没想就问,"怎么尝?
"
说她有心计吧,她如今却像是主动送到骆行舟嘴里的肥鸭子,他张嘴就能叼住。
他眸色倏然转深。
只是他还没开口,她就默默从斜挎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