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但我本意从来没有想要伤你...
“我知道。‘
谢瞻蓦地抬起了头,看向她。
可惜她始终低着头,垂下的长长眼睫掩盖了她所有的情绪。从谢瞻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乌油油的发顶以及那抹嫣红的唇瓣她犹豫了一下,声音也轻轻的。
“我....其实我没有怪过你。’
一瞬间,谢瞻脑中一片空白。
子,竟因她的一句话而无法抑制地紧张,心脏如雷极速的捶打跳动了起来。一向杀伐果断,在敌人面前冷静镇定的他,此时此刻面对着眼前心爱的女“那你还想和离吗?不......我是说你准备要走了吗?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谢瞻这话,沈棠宁确实没听懂,不过略一思索,也能猜到他的话中之意。他都已经开口询问她动身的时间,应该便是要和离的意思了吧?毕竟他马上就要去守关,这一走不知何日是归期,而和离之后,她也不好再厚颜留在王家老宅。
只是一旦与谢瞻和离,京都城中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带来被这落魄,象覆不好兜景叠苦并不馫盛望冬儿的骄傲,只会给女儿若她可以及时放手,女儿尚且年幼不记事,有谢嘉妤和王氏护着,反而会慢慢淡忘她。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再如此优柔寡断下去了。“吡吡”一声,烛火闪烁了一下。
沈棠宁开了口。
族亲,得他们屁佑,我和娘在那几也能衣食无忧得过一辈子。“我想回镇江,”她说道:“我们沈家宗祠便在镇江那里还有一些我的叔伯
就在上一个瞬间,谢瞻还觉得自己有微茫的希望。而这一个瞬间,他的心便因沈棠宁的一句话堕入了冰窟与十八层地狱中。沈棠宁不止要与他和离,甚至,她还做好了要永不回京都,与他再不相见的准备。
她怎么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不舍?
谢瞻看着连抬头都不肯多看他一眼的沈棠宁,指甲死死刺进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分毫的疼,忽觉自己这两年的行径变得愈发荒唐可笑。他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是期待她会在他的逼迫下不清不愿地唤他一句夫君,抑或是如寻常的夫妻一般为他梳头、绾发,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语,他都着了魔般地痴迷着。
哪怕是她的一个微笑,一条随手丢掉的绫帕,甚至是一句带有责备的嗔只要她肯施舍给他一两分的笑容与关心,他便能甘之如饴地自欺欺人,匍匐在她的脚下,心满意足地继续做着美梦。
可是他明明知道,一直都知道,沈棠宁根本就不爱他,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
即使他拼尽了命不要地救她,把心剖出来捧到她的面前,她也只会因那洒了一地的血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换来一句她的“我不用你来负责”。如果沈棠宁喜欢他,这两年的时间,又怎会无动于衷,看不见他的付出。便是块冰冷冷的石头,也该焐热了。
枉他一生自诩狂傲自负,最后却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谢瞻彻底心灰意冷。
翌日一早,他便在未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轻车简从,独自离开了琅琊。这两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沈连州的踪迹,不知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抑或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在回琅琊之前,他也终于在千里迢迢的漠北之外寻到了沈连州下落的线索。
易,顺道命长忠捎带着沈连州的画像一一这画像乃是他央温氏亲手所画。先前为了替沈棠宁研制天蚕蛾的解药,他命长忠北上,心想去一趟漠北不长忠一
-行扮作出塞的商人,
下榻一间契人所开的客栈时
无意看见了沈连州的画像及画像上的名字,驻足良人,去起一客栈的店老板果不其然,店老板离开片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条血帕,长忠将那血帕展开,帕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