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是刚满六月龄的紫兔,只取其背部最尖韧且长短适中的毫毛,往往五只兔子才能做齐一支毫笔。”他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薛满没细听,只关心:“多少钱?”伙计举起三个手指,“这个数。”
“三两?”巧了吗这不是,她刚好带了三两银子出门。
伙计尬笑,“呵呵,您真会开玩笑。”
"什么意思,难道它要三十两?"他怎么不直接去抢?
兔毫毛,是精品中的极品。
伙计笑容依旧,“姑娘,货有参差,这支笔是小店的镇店之宝,红湘竹笔杆,天雪山紫“你直接说多少钱。”
“三十金。”
要三十金?
"夺(多)少?"薛满提高声音,一口标准的官话扭了腰,“里面包了金子不成,一支笔伙计做惯了读书人的生意,有一掷千金者,自然也有囊中羞涩者,是以他素养极高,面不改色地道:“读书人用的东西,再贵都不算贵。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说是不?”
他肚里还挺有墨水。
薛满又走到砚台柜,指着一方彩石砚台,“这个多少钱?”伙计双手掬在身前,笑道:
“五彩瓷暖砚,二十六金。”
薛满沉默,踱步到墨柜,随手指了条平平无奇的墨,“这个?”"这个便宜,松烟墨,三两银子有两条,但若是送人.....伙计指向旁边一盒单独装的礼
墨,
"我建议您送这块潘云谷墨,遇湿不败,馨香久而不衰,乃文人墨客们的最爱。不用问,这墨的价格必然奇高,而她,买,不,起。
薛满摇摇头,正想换家店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佻的男声。"哟,瞧瞧这是谁。"
那人锦衣玉带,气质轻浮,身后跟着四名随从一一竟是那纨绔秦淮明。秦淮明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满,心中又恨又痒。这小娘们和那监察御史害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他本想报仇雪恨,如今见了面,却只觉得下腹烧得厉害。这张脸莹白剔透,这皮肤吹弹可破,这身段玲珑有致
......比起被毒蛇咬死,她更该被他压在身下狠弄,那滋味想必快极了。
他暂耐住淫思,摇着扇问:“阿满姑娘,你一个人出的门吗?”“干你何事?"薛满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算算日子,你这是刚从牢里放出来?"
这小娘子身后有人撑腰,他须得忍气吞声,徐徐图之。换作以前,秦淮明哪能忍这种嘲讽,定要不管不顾地将人绑回去,肆意折辱个够。但道个歉,之前的事是我失礼,还请姑娘宽宏大量,给我个赔罪的机会。“我在牢里待了十日,脑子已清醒许多。"秦淮明朝她拱手,假模假样地道:“我向姑娘地堵住大门。
"免了,我可受不起。"薛满不欲跟他纠缠,动身往外走。秦淮明抬手,随从们便熟练薛满俏脸微沉,“你想干吗?”
笔墨纸砚?可有看中的?随便拿,全挂在我的账上。
“难得偶遇,我想多与你说几句话而已。"他一改之前的跋扈,嬉皮笑脸地道:“你来买薛满不为所动,"秦公子,你刚从牢里出来,又想再进去吗?”恐怕不合律法。
秦淮明诡辩:"我不过与你说两句话,顺便送些东西,难道御史大人便要押我下狱?这他这是要死皮赖脸到底了。
薛满道:“我出门时带了兵尉,他们在旁边办事,马上会来找我。”出来包好,记在我的账上。
"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秦淮明大手一挥,"伙计,这位姑娘看中了哪些东西?全部拿西,包括那方砚台,都摆到案面,“秦公子,一共是八十八金。伙计不认识薛满,却认识这位财大气粗的纨绔秦公子,他将方才薛满看过的几样东西。”
“嗯,这数字不错,够吉利。"秦淮明扫